将刚才的羞耻感全部注入手臂,明野猛地挥出一拍。
这次打中了,球化作一道浅黄的流星飞往对面。但是用力过猛——连她也看得出这是个界外球。但幸村轻巧地打了回来,“接住,再打过来。”
明野小跑上前,打了回去,但太轻了,挂网。
并没有计分,本来就没打算比赛,只是让幸村看看她的运动能力而已。在他的催促下,她再次发球。
她能把球打过去都很勉强,根本控制不了落点。但无论她打到哪里,幸村都能打回来,并且每一球都打到了她能回击的地方。
明野专心追逐着那颗小球,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打回去,等幸村喊停,天已经将近黑了。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辛苦了,彩酱。”幸村买来两瓶汽水,一边一瓶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
“呼——”冷冰冰的塑料瓶带着水珠沾湿了脸颊,风一吹,更凉快了。明野觉得自己都快融化了,半是累的半是舒服的。毫无负担地将浑身重量架在被汽水瓶托着的脑袋上。
虽然手上感觉到和她脸上同样的冰凉,但幸村觉得自己更热了。她身上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比平时更强烈的,他所熟悉的她的清甜气息。有种快被她烤化了的错觉。
回去的路上明野跟幸村要背背,但幸村没给。
“明天起来会更疼哦。”
坚持走了一段路,明野还是要背背。
“明天更疼也没关系……”
甚至蹲下来不肯动了,幸村无法,只能给她背背。
幸村:“这可是彩酱说的,要是明天动不了了,可不能哭哦。”
明野满足地趴在他背上,明天怎样明天再说吧。
“对了,”她问,“我怎么样?”
“我觉得正合适。”
明野:?
“合适什么?”
幸村认认真真地说:“没有太重,不会让人觉得累。也没有太轻,恰到好处的很实在的感觉。”
明野隔着他的夏季制服锤了捶他肩膀,“你明明知道我没在说体重的!”
就算是同一个话题,幸村每次都能翻出新花样,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是会被他腻歪得受不了,完全没有习惯的迹象。
她的反应让他很高兴。
“彩酱从小都没有好好锻炼过吧,力气和耐力都不太行。”
“呃……”被说中了。她的体育是踩着及格线低空掠过的那种。
“但是反应速度和控制感很不错,可以说在运动方面也很有天赋。”
“真的吗?”(喜)
“所以啊要不要选乒乓球?”
——就这么顺利地决定了球技大会要参加的项目。但顺利并不代表轻松,第二天一早醒来,她只觉得浑身剧痛。
疼、很疼,动一动手指都疼。就好像被谁彻底拆散再胡乱拼回去一般的疼。习以为常的起床洗漱换衣服,每一步都得拿出全部的意志力去抵抗就地躺下的冲|动。
去学校的疼了一路,课堂上疼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午休。
“还是好疼啊精市……”(悲)
“彩酱好孩子,稍微忍耐一下。”
幸村对于她现在的状态显然已经预料到了,特意带来了毛巾和冰袋给她做冰敷。
他给哼哼唧唧的明野除去鞋袜,让她靠坐在座椅扶手,然后将两只白晃晃的小腿横着搭在自己腿上。给她两边大腿都敷上冷冰冰的毛巾。
“呼——”
明野长吁一口气。医学方面的效果先不说,低温带来的麻|痹感首先就很好地减轻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