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母亲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母亲便离开了我的房间,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可能变成了一个孤儿,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痛苦,我走在大街上,被人低声议论,被人戳戳点点,被人低声咒骂,而不敢还嘴。
他们骂我是野种。
他们说我长得像麻五。
他们骂我的母亲是个荡妇,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他们说,老陆家的一切,即将要成为麻家的。
甚至还有人问我,什么时候改姓麻。
终于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麻五去我家睡我妈的时候,我骂了他。
他一个大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把我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我恨不得弄死他们,可是我又不敢,因为我太弱了。
我想过自杀算了,因为活着真的很没有意义。
后来,我遇到了麻洪涛。
麻洪涛欺负我,整天带着一群坏小子围堵我,咒骂我,暴打我。
甚至,麻洪涛还放出豪言壮语,说一定要弄死我,然后他以后当长峰国贸的老板,说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比我大好几岁,我不敢反抗。
我真的很害怕。
你知道吗,这种打骂是每天周而复始的,每天上学和放学各一次,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
我的学习成绩,从班上的名列前茅,一直下滑到了垫底。
老师找过几次家长,母亲都没有去,之后,老师就算彻底放弃了我。
我把这事儿告诉了母亲,母亲只是说,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
可是她能怎么办?
母亲不过是麻五在外面勾搭的,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罢了。
即便是把这事儿告诉了麻五,他最多也就是训斥麻洪涛几句,然后麻洪涛更加变本加厉地殴打我,除此之外,我能得到什么结果呢?
“大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可以吗?”陆晓峰说着,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乔红波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悠悠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种事儿,自己很想管,可是该怎么管呢?
帮他报警?
老城区的乱,那是根深蒂固的,如果警察能够管得过来,也不至于如此混乱。
报警 恐怕没有任何意义。
除此之外呢?
自己总不能,像飞蛾扑火一般,跟麻五拼了命吧?
掏出烟来,乔红波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默默地把这支烟抽完,脑海里已然有了,一个搞掉麻五的计划。
“大哥,我给你一百万,你帮我杀了麻洪涛行不行了?”陆晓峰忽然说了一句,让乔红波心惊肉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