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姚刚把自己的女儿喊了上楼,问她乔红波今天下午,究竟干嘛去了。
周瑾瑜撒了个谎,说自己下午累了,乔红波想要拉着她去四处走走的,自己不想去,便让他自己去了。
对于女儿说谎的样子,姚刚岂能看不出来?
她只要一说谎,最招牌的动作,便是摸自己的鼻子。
于是,他决定亲自审问乔红波。
“您说宋雅杰呀?”乔红波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苦笑了一下,“我确实找宋雅杰有点事儿。”
“我离开清远几个月,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交代清楚,尤其是小宋。”
“平常,她一直跟在瑾瑜的身边,我找她单独聊天也不太方便,另外。”
乔红波抬起头,目光坚毅地看向了姚刚,“小宋刚刚步入社会,还没有体味到人心的险恶,有那么一两次,她就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而眼下县里刚刚完成了换届,想要贿赂腐蚀瑾瑜的人,一定有很多。”
“我不过是交给了她一些,常规的拒绝操作而已,免得到时候让瑾瑜左右为难。”
闻听此言,姚刚点了点头,于是又问道,“那你说说看,常规拒绝操作,究竟有哪些呢,也让我来学习学习。”
“爸,您就不要取笑我了。”乔红波苦笑着说道,“之前吴迪拒绝别人的手段,通常有三,其一是如果有人单独拜访,通常情况下会让第三个人甚至第四个人在场,其二,如果有很多人排队相见,便把所有人都约到一起,开一个座谈会,暗示他们没有必要搞一些地下交易,其三,如果对方执意要送礼,那就派人了解他的诉求,这也就是宋雅杰需要做的工作了。”
“所以说,小宋的工作很关键,尤其是在这一方面。”
闻听此言,姚刚点了点头。
其实,这么多年来,姚刚拒绝受贿的套路,反而没有乔红波所总结的这么深刻,他通常都是直接拒见,最多让秘书问问对方,究竟有何诉求。
“我之前听说,清源想搞一个什么工业园,一直没有迟迟开工,究竟什么原因?”姚刚话锋一转,换了一个话题。
乔红波沉声说道,“那个工业园就是别有居心的人,打着的一个幌子,他们想利用这个幌子,把老百姓手中的农耕地给骗过来,一旦工业园搞不起来,就直接盖居民楼。”
“前县委书记吴迪的下台,我私以为跟这件事儿或有关系,但不确定。”
“动了别人的奶酪,自然有人要报复的。”
姚刚抱着肩膀,随后又问道,“那你觉得,老城区开发,有何难点呢。”随后,他把手里的烟蒂掐灭,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坐下谈。”
老城区的开发?
这种事儿,自己之前可没有遇到过呀。
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乔红波缓缓地说道,“我觉得还是要以人为本吧,要尊重群众的意见,如果开发难度特别大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一定搞呀。”
“必须开发。”姚刚斩钉截铁地说道,“钉子户怎么搞,地痞流氓捣乱怎么办?”
“先摸排一下。”乔红波立刻提起了精神,“看看有哪些是重点难搞的对象。”
“有犯罪前科的人提前抓,没有犯罪前科的,想办法下套抓,然后再想办法针对性地,拿下钉子户。”
“除了抓抓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