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势的狗,可关键是,他仗了谁的势做了谁的狗?
和郭瑶的谈话让澹台灼恍然惊醒,这么些年,梁庭远竟然做了曹千黛的耳目,夏侯镜初与他走得如此近,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澹台灼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夏侯镜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夏侯镜初还年幼时澹台灼就将他养在身边。
他以为他深知夏侯镜初的为人,如今忽觉此子陌生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这么多年夏侯镜初的心思藏得深,澹台灼从未窥见过一二,如此心机,着实令人心惊。
“若是结交良朋益友,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这侄儿一向识人不清,若是交友不慎走了歪路可就要出问题了,”澹台灼厉声道:“我这个当叔叔的,可不能放任不管,镜初,跟我回去。”
说完澹台灼就转身往酒楼门口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
夏侯镜初这才跟在澹台灼身后,只留下暗自松了口气的潘慧和梁庭远,潘慧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才得以松懈。
潘慧摇了摇头,死死地捂着被箭射穿的那条胳膊,道:“梁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还敢跟澹台灼说那番话,他那架势,搞不好我们今天命都得搭在这儿。”
从刚才澹台灼进来到现在人走了,梁庭远捏了一手心的汗,这才松了松握紧了手心,道:“皇上驾崩,秦王失踪,他如今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有何惧?”
“话是这么说,”潘慧压低了声音,道:“可澹台灼要是知道宁东之事跟你我有关,他能放过咱们吗?”
梁庭远走出酒楼,道:“当然不能。”
潘慧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泄露,万一被他知道了可怎么办?”
梁庭远也畏惧此事,澹台灼做事一板一眼,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是此事败露,他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来杀掉他和潘慧。
梁庭远:“那咱们就只有先下手。”
潘慧:“先下手?谁来?”
梁庭远翻了个白眼,没多少什么转身就走。
潘慧咽了咽口水,眼看着梁庭远走在前面,他连忙追上去,生怕附近还有弓箭手埋伏,他着急道:“你等等我啊梁兄,要是再中一箭,这胳膊可就彻底废了。”****到澹台灼府邸之后,澹台灼遣走了底下的人,屋内就只有他和夏侯镜初。
夏侯镜初心虚道:“澹,澹台叔。”
话音一落,澹台灼的巴掌就落到了夏侯镜初脸上,夏侯镜初眼前一下就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复明。
澹台灼道:“我问你,这些时日你都去了哪儿?”
夏侯镜初:“梁侍卫府上。”
澹台灼:“你和梁庭远两个人到底再搞什么名堂?他勾结长公主的事你清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