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先生何意?”
郭瑶:“秦王骁勇无比,光凭稽阴的兵力,绝对不可能这般凶猛,秦王能被赫舍里隼牵制,那明士羽肯定出动了大部分的兵力,而这个时候,寒北粮仓守备定会削弱,如果我们此时能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仓,他们必然放弃鸿雁山往北撤兵。”
曹错:“可我们如何得知寒北的粮仓在哪儿?”
“这个嘛……”郭瑶忽而一笑,道:“夏侯镜初必然知道,他此前混迹寒北,还是寒北二公主驸马的指定人选。”
曹错厉声下令道:“来人,唤夏侯镜初。”
夏侯镜初正与几个将士喝酒喝得正酣,韩储走过去,推了一把夏侯镜初的肩膀,道:“别喝了,世子找你。”
夏侯镜初平日里散漫惯了,素来不爱听人传唤,平日里秦王看不起他,他还愿意给秦王使唤证明自己有点儿本事,可他世子是个什么东西?先前住在尹安的无名小卒,才认祖归宗不到半年,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夏侯镜初压根儿就瞧不上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世子,他摆了摆手,继续端着酒杯喝酒,道:“我一只会喝喝酒的闲人,世子找我能有什么事?”
韩储见他酒后丝毫不体面,不悦道:“叫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话?”
夏侯镜初含糊地笑了笑,道:“要去你去,你就回去告诉世子,我喝醉了酒,走不动路,脑子也不清醒,世子今日若要我办什么事,我这样子多半是干不成了。”
韩储不跟他客气,直接拔刀架在他脖子上,道:“我奉命办事,谁要是为难我,就别怪我的刀剑不长眼。”
“行行行,”夏侯镜初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了韩储的刀,笑道:“韩兄,在营中大家都是一家人,同根生,何必相煎过急?我跟你去就是了。”
“走吧。”韩储收起刀,越看此人就越不顺眼,心里暗自嘲讽了一番——“就他妈一个只知道耍嘴皮子喝酒的饭桶,也不怕喝软了骨头摔河里淹死。”
夏侯镜初进入账内,他并不知道哪个人是世子,但他一眼就看到了眼前一个模样尚且青涩的少年,他下意识轻佻地“哇”了一声,道:“你是何人?竟生得这般好看,跟仙人似的。”
“放肆,”韩储严肃地吼道:“世子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世子?”夏侯镜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但他面儿上仍然轻佻,含着笑醉醺醺道:“小人不知世子身份,还请世子宽宥。”
“好说,”曹错眸色沉沉,丝毫不退地看向他轻佻怠慢的眼睛,道:“我找你来是有一事要问,寒北的粮仓在何处?”
“寒北粮仓?”夏侯镜初道:“在幽都靠北的支流,有精兵把守,而且还有幽都河做掩护,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巡视粮仓的精兵定会发现。”
曹错并未看他,道:“行,你先下去吧。”
夏侯镜初觉得此事怪异,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寒北粮仓之事?
郭瑶:“幽都靠北的支流是最冷的一截,想要靠近粮仓就必须要蹚过河水。”
曹错:“那我现在就带兵去烧粮草。”
郭瑶:“不可,守幽都粮仓的定是明士羽的心腹大将,如果人数众多,势必会引起幽都将士的注意,反而会打草惊蛇,此事,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