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一处躲的地方都没有,陆吉被晒得浑身都不得劲,他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坐在地上,道:“到时候我爹会派人塞些野兔子在我的袋子里,就算我猎不到猎物,我爹也不会让我在各大世家面前太难看。”
曹错也在他旁边坐下,道:“你站着射箭都射不中,骑射的话怕不得箭都拿不稳。”
“那就算了,”陆吉挥了挥袖子摆手,道:“要是我爹也教我像他那样提刀上战场,那我肯定也能和你一样学个样子,但是我祖上世代都是文臣,好多年才出了我爹这一个武将,除了他之外,就没有谁有这骑马射箭的本事。”
“……”曹错拿出水囊喝了口水,道:“这话要是让你爹听了,你就是有两副嗓子都得被他打哑了。”
“哎,对了,”陆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你回府上也好些天了,你见到嫣然郡主了吗?”
曹错也没有见到过他这个传闻中的大姐,道:“还没有,听我爹说她经常骑马到处闯荡,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会回府上。”
“这倒也是,她比好多世家的男儿本事还要大,”陆吉道:“去年猎场上,她一人一马,一箭雕两头雄狮,出尽了风头,就连皇上都没忍住感叹说,可惜了她生成女儿,她要是男子,比起秦王也不逊色。”
曹错稍稍眯了眯眼,道:“她的骑射是我爹亲自教的,我听府上的人提过这事儿。”
“今年虽说你也要参加围猎,又是秦王这么多年才寻回来的,少不了有人关注你,”陆吉道:“但是嫣然郡主的风头就摆在那儿,你未必就赢得过她。”
曹错笑了笑,不大在意这些,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有的是人出风头,我们跟在后头猎着野兔子玩玩儿就该知足了。”
日头落山,曹错打马回府,刚回去府上下人就叫住了他:“世子,秦王在书房等你。”
“等我?”曹错“吁”地一声停住了马,道:“他可说了等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秦王只说你回来之后就去见他。”
“嗯。”曹错翻身下马,把马绳递给他,这才往书房走过去。
曹彻正在翻看兵书,见曹错来了之后就放下了手里的书,曹错道:“爹,你找我?”
曹彻:“错儿,你过来。”
曹错闻言走过去,他父亲长得很高大,除了自身身体的健壮以外,还有在战场上沉淀下来的冷峻和从容。
“爹寻思着这两日给你请个先生,”曹彻道:“我们曹家的人,不能光只会舞枪弄剑,见识和才学也要出众,这样才能担得起护国大业。”
曹错点了点头,道:“我听闻苍筤山上的遂隐先生功盖孔明,才识卓越,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鬼神不测之计,我想去苍筤山求得一见。”
听到“遂隐先生”曹彻先是一愣,随后大笑,拍了拍曹错的肩膀。
“遂隐先生姓郭名策,年轻时跟随先帝南征北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三十年前先帝功成建国,立国号为‘魏’,郭策作为谋臣功不可没,先帝要封他为丞相,但他却不要功名,只求隐退,三十年间隐居于苍筤山,从不问朝堂之事,就连当今皇上想请他出山都难如上青天,你想请他教你,怕是请不起。”
“遂隐先生当然不会出山,”曹错紧接着说:“但是我听闻他膝下有两个儿子,成渊玉珩,二人随遂隐先生静居苍筤山,幽篁弹鸣琴,既有伯牙子期之贤,才情学识又远胜旁人,我若能请他们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为师也是好的。”
曹彻叹了口气,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