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向左一倾,翼边似带金属之声地猛力擦过了海面。
“……你再动。”随着这警告的一句,身后人骨翼一拍一抖,竟是直直就带着他冲上了天去,“再动就直接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他说着,却当真一边加快了速度。在飞到和山崖差不多一个高度的时候,又一个急转,敛起双翼,垂直地就往下扎了下去。
而就在文天成肌肉俱绷,紧张地失声之时,却又在最后一刻舒展,迎着呼啸的狂风戏水般向前滑了起来。
又让男人毫无征兆地呛一鼻子一嘴的海水。
这等刺激娱乐大概又进行了两次,等到文天成实在无力虚脱,胸腰肚子都被秋翊勒得又酸又疼,才总算先向对方服软认输,被带着飞回了停车的地方。
“这下爽了?”一触地,男人就软塌塌地瘫在了地上,抬眼看着儿子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嘲笑着俯视他,“这刺激,楚渭和凌顼可给不了你。”
“哈……”像尾搁浅在了岸边的鱼般大开大合地喘起粗气,文天成忽视他语句里似有似无的歧义,只淡淡回他了一个挑衅的笑容:“人不能,机器也可以。”
秋翊挑眉,像是对这一语有些不满与意外:“还真是挺大胆的啊你。”视线却不由向下,瞄上了男人潮湿衣物下勾勒出的线条,和隐约突起。
“嗯……?”感受到视线,男人愣了两下,随即,便手伸下摆,竟是想要撩起,“秋翊,你有没有带毛巾?衣服都湿了,黏在身上难受。”
哪知道视线的所及会在下一秒就赤裸裸展露,秋翊瞳孔微颤,但终究还是没舍得移走:“谁没事带这种东西。”
“激流勇进都知道事先给人雨衣,你推我下去的时候就没想到这种情况会发生?”说到这,他顿时有些恼火,也不管前面人怎么想,起身拉着下摆就作势想要脱掉,“器械的服务态度怕是都比你这要好。”
再次被男人凭空跟了机器比较,本还有些自鸣得意的秋翊便立即止不住了发火:“非要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下颌支起了两根青筋,“信不信我真就立马把你从这儿推下去?”
“那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一件纯白短袖顿时甩着水珠扔上了秋翊猝然诧异的面容,他恼怒地把它从头上拽下,却只见失了上衣的男人在夜风里瑟瑟地打抖。
“一声不吭就把人推下去了到底是要怎样?!你以为我是你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月色下的男人看起来真的很害怕,即使他的头发不再如以前长如黑瀑,身体也不再如以前柔弱细瘦,但眼里那种恐惧却似曾相识。
秋翊听着,没有再嘲讽。
“……喂,好了。”几秒后,一团带着热度的黑色背心被反扔到了男人腿上,“拿去擦吧,衣服我先给你烤着。”
他赤裸着上身找来了几根树枝,继而又皱眉,在男人面前支起了一团小火:“这不就行了,一天到晚叨逼叨的。”
手中的背心在擦过身体后很快变得冷湿,文天成挪着屁股也把它折上架子:“早这样不就好了。”他寻着秋翊,并排坐在了一起,“你不冷吗,为什么不再坐得近点?”
“我热。”反而又磁极似的往远处移了些,打着赤膊的秋翊才重新又恢复了那副臭脸,“你离我远点。”
可却又来了,男人不知疲倦般腆着脸往他身边去凑:“秋翊,你后来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秋翊再移:“这关你鸟事。”
男人再凑:“别啊,说真话,我以前还一度担心你只会成为一个豆丁。”
秋翊不语,只是再移。
“为什么要把自己身上搞这么花里胡哨的?”又凑过来了,并且瞄上了他纹着刺青的一对花臂,“原来不是只有左臂的吗?为什么现在连右手都搞上了这个东西?”
他伸手,不偏不倚,正好戳上了秋翊天生的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