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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被瘫倒在地上,散开,像揭露出黑暗的丑恶一样揭露出了F263柔软的身体上,那微微隆起的小半个圆。

第六十一章 纯白谎言

一个星期。

“你还有多久能好?”

“快了。”

两个星期。

“你怎么还不出来?”

“又有点加重,还要多观察一段时间。”

一个月。

“F263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什么病要治疗这么久都不好?”

“……好像是新型的病毒性流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不过你别担心,研究院应该很快就能研制出对症药物了。”

两个月。

M237静静站在玻璃窗前向里眺望,已经无法再相信F263说出的话语了。但他不是不再相信F263的为人,而是不愿再相信她脆弱的微笑下,那些一触即碎的谎言。

F263在骗他。

毫无疑问,对于自己身体这件事,F263一直都在骗他。

她的脸颊已经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了,那一片一片的肌肤毫无光泽,甚至泛出了只有青铜器上才能偶然一见的蛇皮似的青灰。

越来越多的时候,她开始逃避了。背对着门框的装睡成为常态,因为她也无法再直视M237探究而关怀的眼神。

M237不怨她,因为他知道F263一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只是他不明白,不明白天底下到底有什么病能把人折磨得这样形容枯槁,就好像脱了水的果核一样要把生命与灵魂都压缩进一具轻薄的小小皮囊。

她明明不应该这样。

可M237又实在太怯懦了。

他可以在只有两个人的危急关头破罐破摔换取别人未完成的梦想,但他无法在一片高压的虚假祥和中撕开封条,冒着违禁的枪林弹雨勇做人群里唯一一个指出皇帝全身赤裸的出头鸟。

说白了,他早习惯了忍气吞声和是非颠倒,只要那残忍的假面还没被撕开到露出脾脏,他就可以象征性捂住眼睛假装一切如常。

但虚假是令人煎熬的。

他一次又一次在结束探视后握紧拳头,却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宽慰,找到松开的借口。

F263说她很快就要好了——一个简单,却也如皇帝的新衣一样牢不可破的借口。

但倘若有一天连借口也疲于应付了呢?

于是再一次被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