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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军靴再霸气锃亮,束腿修长,绑带高帮,有棱有角,也不妨碍人家穿一双斑斓粉嫩,但实用不掉脚底心的卡通袜子啊!

礼貌,礼貌,不许笑。

他于是埋下了脑袋,鬼鬼祟祟地从凌顼身侧一晃而过,只让头发遮住自己胡乱上扬的嘴角:“哎我……我给你拿双拖鞋去。”他强忍着没话找话,好让身体的颤动看起来稀松平常,“还有那个,我看你背了个包过来吧?客房就是这间,你要不换件衣服再出来?我等会儿直接把鞋撂你门口。”

凌顼依言,乖乖点头。

他默不作声地看看文天成逐渐远去的虚浮步伐,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一双匪夷所思的卡通短袜,终于随着回头一改面上无波无澜的冰块神色,浅勾薄唇松了松领带上的结扣。

再出来的时候,卡通袜子没了。凌顼短袖长裤居家俊朗,向后捋去的乌黑发丝也垂了几道下来,清爽得像个普普通通的男大学生。只是那手套还时常戴着,休闲间又莫名一丝突兀。

文天成眼前一亮却仍止不住乱想,想凌顼到底是根本不在意还是单纯忘换了,前者倒无所谓,但他一想到后者存在的可能,想到凌顼终于发现时脸上或许会出现的霎时羞恼,就没法不情不自禁地偷着乐呵。

但似乎,至少从目前他自若的程度来判断,那袜子或许是真的质量非凡不滑脚,指不定还部队通用人手几双呢。

擅自胡猜真是罪过罪过。

“我家里人最近好像不回来了,这段时间应该就我们两个。”他倒了杯水递给凌顼,“所以如果我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可千万别憋着。”

凌顼端起水杯飘了飘视线,好像在看屋子里的陈设,但很快就转回来了。

他喝了一口又放下:“不会。”

是不会憋着还是不会有意见?文天成摸不透这言简意赅下的深层含义,索性抓抓脑袋重开了话题。

“嗯……那什么,你之前在路上和我说了什么来着?那个退伍士兵是假的?什么意思?”他正了正脊梁骨,“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几抹暖黄夕阳渐渐从窗棱里漫进来了,台上绿萝和多肉的剪影扑向了凌顼的面容,使他一半的发丝盛起光芒,另一半却隐没在了灰冷的黑暗之中。那绿萝好似从未如此娇艳也从未如此繁茂过,舒展的阴影正好遮蔽了他一双殷红的眼眸。

“三代。”这刻,一片厚重的云层正好飘挡在了残存的太阳之前,天地刹时一暗,“军方怀疑,三代里有人涉嫌危害国家安全。”

“哐啷!”

水,哗啦一下撒出去了一半,文天成慌着手脚把倒下的茶杯扶正,顺着桌沿滴答坠落的水珠却丝线一般连片的擦不消停。

“这……!”这凭空而至的消息就仿佛高层领导人突然指名会晤一般来得突然,他舌头都没来及捋顺,“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凌顼用手套抹去剩下的水迹:“与你无关。”他捻了捻指尖,白手套那吸了水的深色地方又瞬时洁净了回去。

“但和他有关的人你应该熟悉。”他抬眼,“那人叫,洛瑾瑜。”

洛瑾瑜?谁?好熟悉!

文天成脑袋有一时的短路,但顷刻却拍着桌子差点蹦起来了:“洛瑾瑜?!你说洛瑾瑜?!”他伸手比了个短发,“你说的是头发这么短的一月相纳斯塔女孩儿?在康定医药上班的那个?”他卡了壳,“可、可她……”

“可她死了。”凌顼接得面不改色,“所以我才需要你这个主负责人的帮助。”

文天成愣住了。

他停顿了几秒,猛然有所顿悟地从文件里找出了那个尚且逍遥法外之人的批斗书。

“光鲜亮丽的皮囊下窝藏的是一颗罪恶的心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