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卖头。
她也?劝道:“染坊里挑两个帮工吧,之后还有估摸着除了羊毛,还有一批棉花,别?到时候忙病了。”
“俺挑两个老实的吧,这活也?确实累,”苗阿婆坐在椅子?上揉着背,“等忙了这个年头,俺把?这些?活教给?虎妮,俺只管往外头拉客来。”
“成啊,到时候婶你就去染坊那拉人来我们这里,”姜青禾说笑。
她也?只在染坊短暂地停留了会儿,挑拣完王盛带来的所有东西,除了羊毛她满意以外,这堆皮子?也?意外的不错,只是照旧是钉板的问题,还得?再?处理。
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她觉得?还成吧,镇上其实来往的蒙藏两族人很?多,卖这些?加上毛线制品也?有销路。
等她将东西一点点摆上,和领了羊毛线活的女人没日?没夜地编织和钩鞋子?外,她已经攒到了初步开店能用的东西。
这个铺子?在停了二十来日?以后,又重新开张。
重新开张的第一日?,对面灯笼铺的老师傅正在给?木条框子?糊红纸,他糊好一只往外头瞟去,忽然定住,揉了揉眼,他跟徒弟说:“你糊吧,俺糊的眼睛都花了。”
“师傅你咋眼睛花了?上医馆瞧瞧去不,”徒弟很?紧张。
老师傅说:“俺之前记得?那外头不是个喜铺吗?咋今儿一瞧,啥色都有啊,俺指定眼睛糊涂了。”
徒弟也?忙往外看去,他忙说:“哎呀,师傅不是你眼花了,这对面就是换了色啊。”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好几个铺子?里,主要?她们都已经习惯了一眼看见红溜溜的,这陡然来了个五彩斑斓的,不得?觉得?自己眼花,多瞅上几眼。
越瞅越觉得?,那挂出来的东西可真新奇,颜色又好看,不知不觉那绒线铺的女店家就走了过去。
她先是看着推出来的木架子?上挂了一双双毛手套,蓝的、红的、黄的,绿的,几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也?不少。
伸手一摸,一点都不梆硬,软乎乎的,要?是带上指头指定没那么容易冻僵,毛的下头还有皮质的,女店家也?蹲下来瞅了几眼。
铺子?前面有张大桌子?,上头摆了几张叠起?来的毯子?,毛线很?粗,看的出来并不是织出来的,没有那么细密。
但是颜色真的好看啊,那种红彤彤的正色,也?有浅绿和深绿交错,最出挑的是挂在上头一块大毯子?,每一个小框里头都钩了花纹,颜色有好几种,或深或浅的,只觉得?这毯子?都不像是这边应该有的。
女店家又将目光放到后面的木架上,那里也?有大大小小的毯子?,瞧着与前头的又不一样,那些?花纹错综复杂,很?繁复。
她凑近看了很?久,久到姜青禾放下打毛线的活,走出来指着她看了最久的垫子?说:“这是藏族那边来的卡垫,这种小的很?暖和,样色也?好,你可以铺在自己椅子?上。”
“得?费不少钱吧?”女店家摩挲着自己的手问,眼神还没有离开那垫子?,那织出来的花草图案真的好看。
姜青禾笑了笑,取下夹子?让女店家摸一摸,“好的绵羊毛织出来的,她们这染色法子?我也?说不来,染的很?好,这小的最便宜也?确确实要?一百个钱了。”
说实话,冬天的东西就是能便宜,但真没办法太便宜。
“这些?你要?是不喜欢,还有花样子?的,你挑一挑,我们也?能给?你编出来,最快十天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