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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继打闹一蹦一跳往大道上走,隔了很远还能听见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姜青禾以前很喜欢念诗,尤其是那种生僻的,她念到过元代诗人写的一首诗。

黍稷秋收厚,桑麻春事好,妇随夫唱儿孙孝。线鸡长膘,绵羊下羔,丝茧成缲。

虽不甚贴合,她如?今也忘了好些字如?何写,可莫名能想起这句来。

明明她昨天也路过这里,却只匆匆瞟过,不曾留意,也从未有此?心境。

田家的乐趣不就外乎于此?吗。

她送了王婆到家,王婆塞给她一大筐的鸡蛋,个个圆滚滚的,比她家里的鸭蛋都?要大。

王婆不容她推拒,“你不收,俺也琢磨着送你家里去的,本?来得送你鸡的。可这鸡仔养养费劲,母鸡还得做种鸡,你就先吃些鸡蛋补补吧。”

“你比俺之前瞧着瘦了。”

姜青禾确实瘦了,瘦的不算明显,因为她本?来就瘦。

最后她还是接过了那一篮子沉甸甸,足有二十来个鸡蛋的篮子。

然后她走在湾里,被不停地叫住,往常空着手?,她说不好拿大伙也算了。可如?今她拿着个篮子,但凡瞟到她的妇人,都?得进屋拿一把菜给她,要不是红辣子干、或是甜瓜干,再不济一两?个鸭蛋。

没拿新收的高粱,怕一斗太轻,两?斗压得人背疼。

姜青禾被一群妇人堵着,好些日子没咋见到她,有一堆的事要问?。

“青禾阿,俺家地里的高粱收了,高粱皮俺也晒了,你这还收不?”胖婶搓着手?问?她。

李婶也急急地说:“之前你说,收了羊毛教?俺们打毛线,织秋衣毛衣,打毛鞋的,还做数不?”

“是啊,还有那棉花,俺们按教?的纺好了线,只差织布了,织成的布你这收不,俺们不穿那老些衣裳。”

……

姜青禾挨个听完了这一个个问?题,昨天还郁郁不乐,麻木不振,只差觉得人生没了斗志。

要是别人问?她啥,她脑子都?跟生了锈一样不能转动。

可眼?下她仿佛积蓄了数不清的力气,让她头脑清醒,不急不缓地回答所有问?题。

“高粱叶收的,除了高粱叶外,高粱杆,还有过些日子要收的苞米皮也是得收的,”姜青禾放下将她手?勒到起红痕的篮子,面对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她缓了口气继续说:“只收晒干的,有霉点子的破裂的都?不收。”

“还有会编炕席的婶子,可以跟我说声,我要几个人来编,最好拿之前编过的席子来。”

姜青禾关于这的知识储备没落下过,她收高粱杆染红编炕席,炕席在贺旗镇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很多讲究一些的人家,在成婚时?会准备两?领炕席,铺在新房的炕上,这种叫对席,成双成对的总吉利一些。

基本?上大多数的炕席都?是用高粱杆编的。

之前高粱没成熟姜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