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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咕咕,咕咕咕。”

“槐花花,香香香。”

她说完自个儿?笑得咧大?嘴,姜青禾跟苗阿婆也放声大?笑。

槐米要晒干了才好用,也能生熟槐米混用,但槐花现在洗干净就可以吃,只是姜青禾不会烧。

她以前也没吃过?槐花,唯一知?道槐花能和鸡蛋一起炒,只能说鸡蛋配野菜,绝配。

请苗阿婆来掌勺的,苗阿婆说:“俺吃过?最好的槐花,是掺了白面和槐花蜜的,上锅一蒸,真甜嘞。”

“俺们会做槐花洋芋擦擦,法子也不难。洋芋擦成丝,放点面粉,精白面可吃不起,来点苞米面啥的都?成,娃要吃不惯,再掺点白面。”

“粉要澄得匀,花里?头都?搁上,洋芋丝拌一拌,到锅里?蒸,别蒸久了,往外腾腾冒气拿出来。”

槐花洋芋擦擦蒸完后,还能炒着吃,不想炒浇点热油、辣子拌一拌。

姜青禾觉得槐花麦饭好吃,单纯的槐花裹粉,上锅蒸出来,一掀盖那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袭来,吃一口原汁原味的,觉得这个春天才算没白过?。

蔓蔓喜欢放了糖的,越甜越好,嚼着花她说:“羊吃草,我吃花,我跟它是一家。”

“那我帮你把被子拿过?去,让你在羊圈里?安个家,”姜青禾吃一口麦饭说。

蔓蔓摇了摇头,“不行啊,爹跟我说过?,要跟娘一起睡。”

她老老实实吃着饭,小嘴叭叭,“不然夜里?娘你害怕了,我有?小羊抱着睡,你没有?蔓蔓陪呀。”

“我会好好陪你的。”

姜青禾短暂地下了个决定,这个得写进蔓蔓日记里?。

小小的娃,有?时从?她的话里?能感觉充沛的爱意,直率而坦诚。

反正作?为她娘是招架不住的。

母女俩温情脉脉,当然在夜里?睡觉时,蔓蔓第五次一脚踹到姜青禾腰上和腿上,把人生生踹醒后,这份感情立即烟消云散。

第二日天晴朗,阳光猛烈,难得穿件薄袄子,背后也渗出汗来。

到下午槐米早已蔫巴,苗阿婆过?来转悠时抓了把槐米摸了摸,差不多干透了。

让姜青禾去烧灶,准备个专门煮料的锅,以后就不再用这个锅煮其他的。

“俺们现在是染得急,染坊那可不是这样的,”苗阿婆搅动?着锅里?的槐米,她盖上木盖时又?说,“得掐着时候去摘土槐的槐米,还要个好天,阴一点都?不成。白灰滤过?才上锅蒸熟,一天晒得干透了,染出来色才好。”

姜青禾边点头边记,光听没用,她还得时不时拿出来翻翻,重点记一记,苗阿婆说的白灰其实是石灰。

“槐花要染色,刚开不能摘,得土槐花黄了些?,摘下立即煮了颜色最好。要是非得晒干后,你记得,要搁一小把白灰掺一掺,好好放,啥时候都?能用。”

苗阿婆寻了个椅子坐下,煮槐米水得要一会儿?,她舀了勺明矾倒盆里?,用水泡开,“这个明矾得搁,搁了色不容易褪,量也甭太多,一小勺尽够了。”

“泡了后搅一搅,羊毛线放进去泡会儿?,线染色会往里?缩一点,瞧着比没放下去前又?扁又?短些?,这都?有?的,没啥事。”

“你也可以先把羊毛线放槐米水里?煮,再进明矾水里?,记得浸水洗几遍。”

苗阿婆再将煮好的槐米水过?筛,只留下偏绿的染料水,屋里?弥漫着一股微带苦涩的味道。

姜青禾一边听一边蘸墨奋笔疾书,眼神还不忘牢牢盯着,等苗阿婆将羊毛线浸在槐米水里?,她立刻停笔,凑过?去蹲在那瞧。

原本雪白的羊毛线,被棍子杵在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