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没有马上回答,他转过身,拉住庄定湉的手腕,轻声说:“那你会不开心吗?”
庄定湉想到钱与舟刚刚的话,于是他选择坦诚:“说不会太假了,应该会有一点点,但我能接受。”
“而且你去哪里见他,什么时候见他,见面说了什么,都要告诉我。”庄定湉提出了自己要求,他发现面对钱与舟的话,这种话变得很容易说出口。
钱与舟弯下腰,把额头抵住庄定湉的掌心,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好呢?”
庄定湉把空着的手轻轻按在钱与舟的头发上:“不是你说的吗?我也一样,我会尽力理解你,无条件支持你。”
回到杭州之后,钱与舟给李思齐打了电话,庄定湉坐在他身边,正在给嘟嘟梳毛。
电话接通后,钱与舟就按了免提,他开门见山地说:“那个黑帖我知道是你雇人爆料的了,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整这么一出。”
李思齐很愉快地笑了笑:“我也算帮了你的忙,你的人气不是涨了不少吗?”
钱与舟压了压脾气,说:“现在我才发现,你真的挺自以为是的。”
“你想跟我聊聊吗?”李思齐报了个时间地点,“我知道你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跟我见面。”
“与舟,不见不散。”
这句话说完,李思齐就挂了电话。
钱与舟一脸抓狂,他歪倒在庄定湉肩膀上,有点虚弱地说:“一帆说得没错,我以前可能真的太恋爱脑了。”
庄定湉笑着来了一句:“我估计在他的认知里,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钱与舟吓得直接哆嗦了一下,他抱着胳膊疯狂摇头:“那是臆想症。”
然后他转身,搭住庄定湉的肩膀,认认真真地跟他对视:“我心里只有我亲爱的庄老师,世上仅有,独一无二。”
庄定湉凑过来,同样认真地吻了他的嘴唇。
到了约定那天,是庄定湉送钱与舟过去的,钱与舟下车之前,还问他要不要一起进去。
庄定湉摇了摇头,说如果他去的话,李思齐可能不会说实话了,正好崔勉今天约他去买茶具,他去逛一圈,他们这边结束了再给他打电话就好。
庄定湉看着钱与舟走进去,才开车离开。
崔勉和他约定的地方距离不远,是个艺术市集,除了陶瓷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工制品。两个人碰了面,一边说话一边逛。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心事重重的?”崔勉关心地看他。
庄定湉拿起一个茶杯看着,叹了口气:“与舟之前那个黑帖,是他前任发的,这会儿他去见他了。”
崔勉眨巴两下眼睛:“他前任跟他有仇啊。”
庄定湉耸肩,把杯子放下:“谁知道呢?”
“你这么愁眉苦脸,怕他俩旧情复燃啊?”崔勉直接地问。
庄定湉被戳中了心事:“其实我觉得我有这种想法挺对不起钱与舟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总是想他心里那个天平,到底谁的分量更重?”
“其实在感情上,我就是这么怯懦的人,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他现在只喜欢我,但面对和他前任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真实,没有安全感。”
崔勉没好气地给他一胳膊肘:“这些话你肯定没跟他说过,整天想着自己消化,独自忍受,那你还是没有成长。”
“你真的百分百信任他了吗?如果你觉得他给你的爱不够,那就去要。如果因为他的前任你会不安,就不要说没关系。”崔勉语重心长地讲。
庄定湉深呼吸了一下:“你说得对,其实现在我也在逃避,我根本不敢想他们在谈什么。抱歉,崔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