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的香味溢出来,气氛有点微妙。
钱与舟回头看庄定湉,愉快地说:“那走吧。”
他们肩膀之间隔着一点距离,但因为钱与舟抱着花,所以胳膊偶尔会碰在一起。
夜里风凉,皮肤相触的一刹那是烫的,钱与舟忍不住低头看庄定湉的手。
他想,要是能牵手就好了。
他们走到停车场,张弛和张明熙正蹲在路边抽烟,姜闻昼从车里探出头,他戴着鸭舌帽,看到钱与舟来了,就下了车。
“怎么还有花?”姜闻昼凑过来,又转头看庄定湉,好奇地问,“这位是?”
钱与舟一时语塞,“朋友”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弛隔了老远,特别直白地来了句:“姜姜,庄老师是舟哥的前夫。”
姜闻昼眨了眨眼睛,很快接受了,他很有礼貌地说:“你好,我是姜闻昼。”
趁着庄定湉在跟姜闻昼讲话的时候,钱与舟走到一旁,冲张弛小幅度地挥了挥拳头。
张弛莫名其妙:“我又没说错。”
张明熙用胳膊挤他,压低声音:“你应该说是舟哥念念不忘的前夫。”
钱与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江一帆走过来,怀里抱着一束花,他朝钱与舟一递,说:“给你的。”
钱与舟不太理解,但下一秒他就看到小卡片上写的字和李思齐的署名,他瞬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说:“我不要。”
江一帆表情也很嫌弃:“他刚刚过来没看到你,就塞给我了,我也不要。”
“那给张弛。”钱与舟说。
张弛“靠”了一声:“我是什么废品回收站吗?”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来?”钱与舟心虚地看了一眼庄定湉,庄定湉正在和姜闻昼拍照,并没有专注他们这里的嘀嘀咕咕。
“因为我们的张弛同志的卖力宣传。”江一帆耸肩,“你没看他朋友圈吗?发了两天要大家来看今天的演出。”
钱与舟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还好庄老师没跟他碰上,不然误会了怎么办?”
张弛举手投降:“行了,花给我行了吧,真问起来就说是粉丝给我的。”
江一帆把花递给张弛,顺手拆了那张卡片,特别乐于助人地撕掉了。
大家顺利销毁了证据,互相看着,默契地点了点头。
钱与舟卸下心理负担,屁颠颠地又去找庄定湉:“湉哥,上车,我们狠狠敲姜姜的竹杠。”
跟在后边的江一帆摇了摇头,无语地讲:“咱们舟哥的尾巴一见到庄老师就收不住,没救了。”
姜闻昼选的餐厅就在附近,大家在包厢里见了面,互相介绍了一下。
佳明的职业最受欢迎,一群人争先恐后跟他加微信。钱与舟特别无语地说:“一群喝酒都不知道节制的人,见了医生表现得那么惜命,虚伪。”
“你不懂有个医生朋友是多么重要。”张弛说。
这时候庄定湉接了个电话,他报了包厢号给电话里的人。没过多久,包厢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的男人。
钱与舟表情一下子呆滞,他声音都有些抖:“敬宇?”
敬宇戴眼镜,笑起来有些拘谨,他说:“不好意思大家,好久不见了。”
张弛扑过去抱他,抱完又锤了他的肩膀好几下,吸了吸鼻子讲:“我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
江一帆笑了笑,按了按眼角,对姜闻昼说:“这是我们乐队以前的吉他手。”
“你怎么来了?”钱与舟眼睛有点红。
“你朋友给我发的消息,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乐队重组了呢,我在实验室里真的太忙了。”敬宇拍了拍钱与舟的肩膀,在江一帆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