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不就怕我像在公安那样,把你们的本部也搅个鸡犬不宁?”
“美国的追责体系没有日本那么严,就算你做什么,也影响不到我。也正因为如此,我没必要诓骗你,我给你的保证,都可以兑现。”
“如果我不和你走呢?”
“你确定?”
“我天生不属于你们正义的一方,你和我说的什么站在阳光下,我脑中没有概念,自然也没什么吸引力。我很满意现在的我,也不想做什么转变。”
“你真的想清楚了?”
“当然。”
“那好吧。”
赤井秀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在沉默几秒后转而一拳挥来。薄荷酒躲过攻击,却被准确的看出弱点。
不是说拿自己当朋友的吗?
怎么上来就打人!
右手腕传来十分清晰的痛感。自己一整天都是左手用枪,就是担心右手腕的伤情加重。
看来避免不了了。
赤井秀一的下一拳,攻击的就他的手腕......
东京警察厅大楼彻夜灯火通明。
会议室里,才刚结束身份审查的莲野诚小心翼翼地做着会议记录工作。
记录本上并没有写几句,莲野诚只是茫然地看着各路“神仙”吵架,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呼吸声拉高自己的存在感。
“大阪的事儿如果不是藤水君一意孤行,明明可以避免。降谷零明明警示过诸位,薄荷酒可能会袭击高河原真,为什么不多加派人手?”
“连机场都派了三十多人蹲守,高河原真的演讲会竟然只派了不到十人,真是愚蠢!如果当时多派些人,没准现在已经抓到薄荷酒了,高河议员也不会殒命。”
“少来这套。降谷零的嫌疑还没洗清,谁会把一个嫌疑犯的话当成准则啊,再说当时你们不也都是这样想的吗?现在反过来怪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被黑田那家伙收买了。”
“够了。他先是毁了公安的威信,又是大庭广众下刺杀议员让日本警方颜面扫地。如果还抓不到他,我看我们离引咎辞职也不远了。现在还互相推卸责任有意义吗?”
莲野诚听着他们吵架,忍着哈欠不敢打困得都快翻白眼了。他只能偷偷掐自己,以免在高层面前失态。
这工作,还真是难做啊。
大阪。
薄荷酒甩开黑麦后,再次陷入了大阪警方的包围。
大阪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他与警方缠斗了一番后盯上一辆开往东京的卡车,钻了进去。
这辆车是用来运送海鱼的,味道刺鼻。可眼下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回东京的办法了。
薄荷酒躺在一捆捆脱水的鱼的尸体上,看着未尽的长夜。雨后的星星很亮,甚至亮的有些失真。
一直这样呆呆地看着天空,直到体力到达极限,昏死过去......
教会孤儿院的走廊里,潮湿到发黑的墙边,贴墙站着十多个小孩儿,有男有女。
一群大腹便便的男人窃窃私语着,一人选了一个。
“真乖,今天也要好好和叔叔玩游戏哦。”
“先生我发烧了,能不能不......”
“啧,发着烧玩起来更舒服。”
“叔叔!要不我替他吧。”
一个男孩从转角处的楼梯上来,清脆地喊道。他赤着脚,身上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