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酒举起双手,笑容有点惊喜:“这算是突如其来的壁咚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欸?”
见薄荷酒一副懵懂的样子,降谷零不打算同他兜圈子,直接开口询问: “榎波妙子是怎么死的?”
“这么久远的事情,降谷君为什么突然提起来?”薄荷酒嘀咕着,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是刚刚到那幕产生了什么不好的联想?不会啊,我知道要留活口,这次又没杀人。”
他故意把“这次”两个字音咬的很重。
“回答我的问题。”降谷零的声音像是一阵夹杂着冰碴儿的寒风,在夜晚里让人后脊发凉。
“榎波妙子已经死了,无论我现在回答什么,零你大概都会觉得我在说谎吧。”
薄荷酒弯腰屈膝,从降谷零的胳膊下绕出来:“所以我选择拒绝回答,”
“你叫我什么?”
“零。”薄荷酒走了几步,随后回过头,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口吻说道,“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我可以这样叫你了......”
“算了。”没差别。
降谷零的眼神透露出一瞬间的失望。
严厉的监视者离开后,薄荷酒站在原地,漫不经心的揉着被攥红的手腕。他轻倚着砖墙,望着深蓝的夜空,呼出一口气。
雨后的月亮出现了,是圆月呢。
“降谷,零。”
他自言自语地读出这个名字。
那位议员的出现让他临时改变了计划,是时候慢慢向亲爱的降谷君展露自己最恶劣的一面了。
失望吧,只有失望才能激发出恨意。
当爱与恨全部达到顶峰时,我要你亲手结束我的生命!
从嫌疑犯的房子里搜到了两盘空录像带和一台电脑,三台多角度摄像机
清晨的警备企划课,风见把犯人资料摆在降谷零面前:“降谷先生,您看看这个。”
犯人名叫利因布,出乎预料的身份竟然是某小国的王室成员。幸好他被锯掉手指的事降谷零吩咐过下属保密,否则莲野诚得被该国王室追杀一辈子了。
而审讯的结果,则让整个警备企划课为之愤怒。
针对公安警察的杀戮并不是什么可怖的阴谋,仅仅是一些闲的蛋疼的全球富豪子弟在暗网开展的猎杀游戏比拼。针对特定的狩猎群体,限定武器为锯子,每上传一份虐杀视频到暗网,游戏积分+10。
据利因布交代,这样的游戏他们曾在其他的国家也玩过几轮,起初猎物是难民,后来发展成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的贫困民众。这次是玩腻了想要加大挑战难度,因此才把主意打到了日本的公安警察身上。
这些神秘的亚洲间谍就像都市传说,可比手无寸铁的贫民刺激多了。
利因布甚至以十分自豪的口吻吹嘘自己在游戏中向来是‘亲力亲为’的。不过总有那么一小部分玩家为了追求积分,选择放弃游戏体验,选择雇佣帮手。
降谷零猜测袭击慧子的人大概就属于那一类。
“我们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降谷零在汇报时尽量克制愤怒,让自己的措辞不会影响上司的判断,“公安警察的信息很可能已经泄露,公安内部有人在贩卖这些信息。”
证据就是惨遭杀害的警员中,有两人一直在隐藏身份执行任务,并不在本部。而他们的信息却那么轻而易举地被暴露在一场荒唐而幼稚的游戏中,成为可供选择的猎物。
仅凭这些纨绔草包怎么做得到?
“你是说信息库...”
“是。”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既然已经有定论了,那么就去做吧。”
降谷零刚要应下,就听长官还有后话:“但是有言在先。”
“如果怀疑内部的某个人,更要谨慎。非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