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山架美华把头偏向大将优,问他:“这场比赛目前看来音驹应该稳了吧。”
都差了十分呢。
“……稳倒是基本稳定了。”
沉吟两秒后,大将优道:“不过美华你应该也看出来后半场的时候早流川工开始变得‘顽强’了吧。”
“嗯……感觉音驹得分变得艰难了,前期扣出来的球得分都比较容易,到后面每一球基本上都得反复好几个来回。”
山架美华猜测:“是早流川工找到比赛节奏了吗?”
“……不能说完全对,也不能说是完全错,”大将优解释说,“其实从中期开始早流川工在扣球时很多时候都有将比赛的赛况引入一个‘延长’的局面当中,一些关键节点扣球没有扣死——当然我是意思不是说他们扣死了就可以得分,而是这种‘明明可以扣死却不扣’的感觉挺恶心人的。”
他真情实感这么觉得。
“而且在他们中后期,很多球给到音驹一传手中都是更加刁钻的,绝对是会影响到一传到位率的那种。”
放在一般一传到位率不高的队伍中这种刁钻的扣下来是绝对会让一传和二传破口大骂的,就算是音驹这种防守大队,碰到这种恶心人的扣球方式也有不少次一传不稳的情况。
“噢!我知道了!”山架美华一拍手,望向自家男朋友,“影响一传的到位率进而干扰后续的进攻?”
对上山架美华亮闪闪的眼神,从她眼中望见自己倒影的大将优脸悄悄红了一点,心里感慨一声“啊啊啊小美华眼里有我”,明面上故作矜持地咳了咳,“准确来说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干扰孤爪那个家伙,影响二传是一回事,更多的应该是让他被迫多跑动增加消耗,只要他垮掉,音驹这支队伍就塌了一大半。”
早流川工死猪不怕开水烫,管好球在自己球场不落地就行,也没有特别坚定的一定要得分的信念。
音驹打得注意是速战速决,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比赛,两边对上,稍显捉襟见肘的应当是音驹。
而音驹最开始先下手为强的举动杀了早流川工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后者反应过来下一局虽不至于搞一些小花样,但难度至少也是这局后期那样。
“原来是这样?!”
“是啊,你看他们这场比赛打得时间是不是很长?同样的时间刚刚稻荷崎和乌野的比赛都能打到第二局了。”
而且那两支队伍分数还咬得紧。
“对哦,边上枭谷第二局都打到一半了。”山架美华恍然点头。
而音驹这边第一局才刚结束。
明明音驹比早流川工高这么多分,但比赛时长却拖得很长。
甚至音驹一开始还连续得了好多分节省了不少时间。
这么一想,这场比赛恐怕真的要打好久。
山架美华用自己极少数观看排球比赛的经验猜想:恐怕到音驹和早流川工第二局比赛开始,枭谷就能打完了。
正想着,那边木兔光太郎扣出一发超级漂亮的小斜线球,无触得分,引起了全场欢呼。
身着4号队服黑白发用发胶齐刷刷朝上竖起的少年激动地绕场跑了一周,一边嘴上高声和观众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