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的心在下沉,她都不敢抬头去看小桑的神情,只能从他解绳结时?不平静的呼吸和心跳中感受到?他的心情有多糟糕,纤手刚从丝巾中解放,就悄悄垂下来。
内斯塔把挂在盈润肩头的睡袍拢好,搂住腿弯,一把将图南抱了起来,然后,他转头对?托蒂说,“我觉得你需要出去冷静一会儿。”
图南比当事牛托蒂还要慌,心虚的她刚被放到?床上,就掀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脑袋,假装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鹌鹑蛋,直到?两个男人朝着阳台走去,她才悄悄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双眼?睛。
阳台上的谈话声压得很低,根本?听?不清楚,但他们之间的氛围明显有点紧张,图南担心两人打架,又?悄悄爬下床,猫着腰躲在窗帘后,耳朵贴在玻璃窗上偷听?。
原本?折磨过她的紧绷气氛,不仅恢复了,而且在她的竹马之间变本?加厉。
她一把推开玻璃门,用身体隔开暴躁的小桑和倔脾气的莎朗,“你们不要吵架……”
这一夜,图南几乎通宵没有睡觉,直到?清晨,两个不消停的男人从她的一左一右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帕特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地从房间里出来,被双胞胎兄弟弗雷德撞了一下肩膀,好一通嘲笑。
“嘿,新眼?镜不错,看起来比动物园里的浣熊还像浣熊。”
帕特:……
图南尔的房间门半掩着,隐隐约约的聊天声传出来,听?声音很熟悉。
海因?里希走过去,正想一探究竟,当他想进门的时?候,听?到?一个说着罗马语的熟悉声音隔着门出来:“我给她穿衣服。”
而另一个无比耳熟的声音随即也说:“再这么来回弄,你会把她折腾散架。”
熟悉多国语言的海因?里希整个人都不好了,是什么让两个男人一大清早出现在图南尔的卧室里?嘴里还说着这么下流的鬼话?
他在四?处寻找趁手武器的时?候不断加深愤懑和老父亲的扎心刺痛。
足坛渣男几乎和职业足球运动员数量差不多,如果有可能,图南尔怎么可能会和这两个阴魂不散的臭小子……就算是青梅竹马,他无法想象有男人敢不经过同意?就把他的女儿骗上床……还是特喵的两个。
他找到?一把高尔夫球杆,重新冲到?房间门口,绅士习惯让他提高了音量,“你们两个混蛋给我住手!”然后,他推门闯了进去。
砰得一声,房门撞到?墙壁上。
内斯塔和托蒂正坐在沙发上,一个手里拿着缺胳膊少?腿的芭比娃娃,正在研究怎么重新安装回去,一个正拿着游戏机专注地打游戏。
听?到?声音,两个人都抬头朝门口望去。
他们甚至没怎么说话,只是放下手里的活计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黑眸呆滞飘忽略显生硬的礼貌,一个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厚着脸皮打招呼,就让海因?里希尴尬地放下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他猜测这两个家伙是怎样无耻地趁着深夜钻进他女儿的闺房,就像他们以往做过很多次的行为……这一切都很可恶,他已经给女儿的窗户装上了报警器,这两个可恶的家伙还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揉揉眼?睛,图南从床上坐起来,刚被吵醒的她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没什么事。”老父亲的头脑清醒了一点,走到?床边亲吻她的左右脸颊,“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给这两位客人准备客房呢,我亲爱的图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