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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抓心挠肝的痒。

图南:......所以到底是哪一次啊,不说话的小桑简直要让她抓狂......

明明他在赛场上,生活里,都是个话痨,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现在恨不得钻进他的脑子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们之间发生了啥。

内斯塔凝视着躁动不安的图南,眼底慢慢燃起希望的光茫。

他的眼神像极了一个在茫茫沙漠中丢失了指南针,却又莫名其妙幸运地捡到地图的少年。

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在迷雾中探寻。

“1996年,在柏林,福音派对酒吧。”

听到内斯塔这句话,图南的心里惊雷一声。

触发了关键词,她整个人都麻了。

脑海中模糊而久远的记忆像电影胶片一样快速闪过。

1996年,柏林。

和卡琳娜吵了一架,跑到天主教派信徒聚集的福音派对酒吧。

她喝了好多酒,差点醉得不省人事。

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害怕的她赶紧检查了一下。

胳膊腿俱在,腰子也没被嘎。

虽然没穿衣服,但身体很干净,就是腰酸得厉害。

看起来是酒后乱性了。

图南花了三秒的时间努力做了心理建设。

掀开被子,看到那一抹红。

因为宿醉有些迟钝的神经还是被狠狠刺激了。

怕那个和她春宵一度的男人突然折返,图南只能强忍着腰酸腿疼下床。

穿衣服的时候,腿都还在抖。

那个早晨,对她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跑路的时候,她在心里,把那个趁她喝醉占她便宜的混蛋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骂人的话。

足足用了八国脏话语言,十六句国粹输出。

图南用力揪住了内斯塔的衬衫,脸上阴晴不定。

“原来是你,原来那一晚的人,居然是你!”

怪不得。

床头柜上那支还滴着露水的玫瑰。

黑色丝绒的盒子。

手写的便签条。

虽然她一样都没拿,也没看。

但现在想想。

有哪个陌生人会在一夜激情过后,起个大早去买花,选礼物。

还有她路过客厅时,桌上的意式爱心早餐,莫名其妙中透着熟悉。

这些在当时都是疑点。

只不过被慌慌张张跑路的她下意识忽略了。

回想起她去酒吧的那一晚,喝的迷迷糊糊中,她还接到了薇薇安的电话。

薇薇安说内斯塔明天要踢欧冠附加赛,现在刚到德国,要来找她......

一切都对上了。

想到那一个月她的胆战心惊,狂躁不安。

图南不自觉地有点生气。

但她转念一想。

当时20岁的小桑,很可能也是被她扑倒的。

当时,他估计也很害怕,很羞涩,很无助吧。

想到这里,心里的那点小小的火气慢慢变成心虚。

图南不自在的松开手,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强行叫屈污栽人。

“桑德罗,你知道的,我喝醉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我就当自己吃了点亏。

虽然那个啥……可能,嗯,咱们都是第一次。

而且谁主动的不重要……毕竟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过朋友之间嘛,不要计较这么多,偶尔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