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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抓了一服柴胡舒肝散煎下喝了,这才觉得心里那股子邪火散了大半。

可惜该来的总是逃不过,到了日上三竿之时,霁安堂外忽然喧哗大作,哭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引得无数街坊行人皆来围观。

洛千淮带着人出来看时,只见数人抬了一具蒙了白麻布的尸体停在门前,三个身穿麻衣的女子正在哀声嚎哭。

这三个人她是认得的,就是昨日在同庆坊的小院内,侍候那位病患的两个女使,外加一位管家娘子。

那三个女子一见到她,哭嚎声立即便又高了一截儿,那位管家娘子还冲上前来,张着十根长长的指甲向她脸上划去,口中还高声悲呼道:“庸医!就是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家娘子!

她并没有伤着洛千淮半根毫毛。章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也没见做了什么动作,那女子就倒飞了回去,与两位女使并排跌坐在一处。

她明显有些懵,疑惑地抬头看去,正对上章庆漠然的眼,立时低下了头。

洛千淮第一时间冲到阶下,掀起白布查看尸首。

她清楚得很,自己开的药断不会吃死人,所以第一时间查原死因极为重要。没想到那白布下面,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年轻面孔,看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便是人已经断了气,面色也依然清雅秀丽。

死人自然把不出脉,但她衣裙下摆满满的血迹却能说明不少问题。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容不得你抵赖

洛千淮想到昨日在那小院中的种种怪异之处,忽然有所明悟,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最终的目标又到底是谁。

是想借着自己的手,害人一尸两命呢,还是要用这桩命案,来将自己跟霁安堂,拉下不可测的深渊。

洛千淮脑中百转千回,猛然抬头,却对上了身侧一名男子饱含恨意的眼。

这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黛色的缎面深衣外面披着件麂皮斗篷,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如鹰隼,并不似寻常富贵之人。

方才抬着尸首的四个仆从,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各个身披皮甲腰配重剑,举手投足间可见军伍行迹,再次印证了他的身份非同寻常。

他的目光狠狠地在洛千淮面上扫了过去,又落到了文溥的面上。

“好个霁安堂,好个文郎中!”他开口道:“让个没出师的小娘子出去看诊,害得我家柔娘一尸两命,这笔账,我会追讨到底。”

文溥虽对这个病患全无印象,但他却很清楚外甥女的医术,断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故,不由说道:“这位郎君。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先进来好好说一说……”

那男子面色阴郁,冷声道:“误会?柔娘服了令徒开的药,腹痛了整整一夜,刚才小产血崩而亡,如今血还未冷——你们杀的是我连家盼了多年的子嗣,还搭上了柔娘一条性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涉及到人命,还是一大一小,确实难以私了。文溥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心里也很焦虑,他转头看向洛千淮,却见她面色仍然平静如常,并没有半点受惊或者心虚的模样。

周围旁观的人却是在议论纷纷:

“连家,我没听错吧,是广胜里的那个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