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个连门都不敢出的黑户,到底要怎么才能享受游戏之乐?
对了,还有昨天的那封书信。她摸出了信,打开看了一回。
落款是单独的一个“怀”字。信中语气极为亲昵,只说前次表妹交办的东西已经备妥,随时可以送过来,又特意询问了一番老大人的身体状况,以及能否安排探视之类的话,怎么看都是一封平凡的家书。
洛千淮特意找了一找,并没有哪个字下面做了标记,不像是有什么藏头露尾的秘语。
她又琢磨了好一会儿,只觉得那老大人的身份有些蹊跷,联系到上一回她帮墨公子做的那份医案,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会这么巧吧,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于紧张了。
所以这封信作为奖励,到底意义何在?洛千淮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它再度收了起来。
通宣理肺丸不愧是治疗风寒感冒的首选良药。桑罗夜里发了一身透汗,烧已经全退了,只是身子还有些酸疼。
这点儿不适对于吃惯了苦的小侍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房彦一大早就出去了,桑罗侍候洛千淮用了朝食,然后笔直地跪了下去,给她连叩了三个响头,拜谢救命之恩。
洛千淮不喜看人下跪。她扶起桑罗,将一整瓶药都塞到他手中:“不必如此。以后若是再遇到类似的病,可以自己用。”
桑罗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娘子是好人。可”
洛千淮有些疑惑:“怎么了?”
桑罗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猛地抬头:“房少君,他可能想要对你不利。娘子快走吧,不然就晚了。”
洛千淮心中一凛。她知道房彦有问题,可是昨天在那么糟糕的环境之下,他都没有举报自己,所求到底会是什么?
“别急。”她安抚桑罗道:“你知道他具体的安排吗?”
“我”桑罗刚说到这里,小院的门便开了。透过打开的窗子,二人都看见了走进来的房彦。
他面上挂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冲着窗内的二人展露了一个妖冶的笑容。
“桑罗,你先退下吧。”他盯着洛千淮的脸:“我有重要的事,要对女侠说。”
“解忧公子伤重不治?”洛千淮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昨天离开的时候,墨公子还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她还给他用了两种药,就算效果不明显,也不应当更差才是。
“昨夜孙侍医之死,翁主难免迁怒。”房彦的表情很严肃:“听说后半夜用了刑,现在人就被扔在汤谷中,血把整个池子都染红了.说是要任人自生自灭。”
“你与解忧公子,应该只有一面之缘。”洛千淮强压下心中翻腾的不适:“而且他还想过要杀你。你忽然这般关心他,于理不合。”
房彦摇摇头,脸上现出痛惜之色:“你知道的,我与翁主有不共戴天之仇,眼下所为,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
“我的话皆发自肺腑。若有什么别的心思,刚才回来的就不是我自己,而是前来抓捕你的人了。是救还是不救,女侠自行斟酌便是。”
房彦不再多说,只坐到窗对面的案几前喝起了茶。
洛千淮却看得清楚,桑罗在窗外看着她,不停地摇着手,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她心下略一思忖,便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做。
老实地待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