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俊最是个爱面子的,即便自己没做什么,只怕过了今日也得不到什么重用了,更何况他还当真做了。
今日只怕是难以逃脱。
史德俊听着这些人的玩笑声,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极不痛快,他将手中的玉串子丢在桌案上,砸出了清脆的声响,转头看向史掌柜道:“我倒是不知晓你还有这样的能耐,看来还当真是辜负了你一身的好本事。”
“说说吧。”
横竖皆是一刀,史掌柜咬了咬牙起身道:“家主明鉴,我绝无二心,不可受小人谗言的蒙蔽啊。”
管湘君轻笑了一声,看着周遭的人道:“听听,方还说他圆滑呢,而今不久见着了,找我谈生意的时候百般允诺,而今便又要说我是小人谗言,没得要叫夸赞一句。”
史掌柜顿时便大喊道:“楚老板,我与你也算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要这样陷害于我?”
“史掌柜说笑了,如你所言,我们并无冤仇,我为何要陷害你?不过是看在同史家主过去做生意的情分上,想着不要枉顾了人才,因此才提醒两句。你若是不愿意听,我便不说了,免得倒好似我挑拨般。”
说罢,果然便转过身子去,不再多看史掌柜一眼,好似当真不要再说话了一般,可她这样的举动却无疑是让史掌柜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他目眦欲裂,却又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能恳切的朝着史德俊解释,可当他看见史德俊眼中的杀意时,便知晓无论此事是真是假,自己都已经穷途末路了。
于是他发癫般大笑起来,随后大声道:“可楚老板又是什么用意?说是什么我与你谈生意,可不还是偷偷与周家做了生意,还在这戏弄着我们大家玩?”
管湘君屈尊降贵地瞧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史掌柜何出此言,我可从不曾做此事。”
只可惜史掌柜现下根本没有心神来猜她话中的深意,只顾着攀扯道:“家主,我方才来时说铺子中来的买客便是知晓她同周家做了生意,想要将货物借着他们的船运到中都的。”
他神情激动,眼中生出几分癫狂,周管家看着他不禁皱起眉头,就连周秉均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瞧见他并没有反驳,心中顿时开心了不少,知晓这生意是落在了自己家中。
可与此同时,又生出了诸多的不痛快,明明他才是周家的家主,可这么大的生意竟然都不知会他一声,可见心中也未必没有如史掌柜一般存着什么二心。
周管家始终注意着他,见状心中也有些猜测,便凑过去道:“只是先定下来了些瞧着,想着后面签订契约的时候再通知家主,免得中间生出什么变故,倒空欢喜一场了。”
周秉均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道:“你行事一想周全。”
周管家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可也只能等着回去再说。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管湘君开口,倒是江骞率先道:“胡说!楚老板分明是同我们江家做生意,契约都已经签订好了。”
虽然价格实在叫他肉疼,但为了长久的发展,也只能隐忍下来。
自以为知晓内情的几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反倒是史掌柜率先反应了过来,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跟着管湘君想要摆我一道,没想到是自己先成了别人的猎物。”
笑完了,他又用一种可怖的目光紧盯着周秉均,语调阴冷:“周家主,你以为你身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