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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胜一筹了。”

“父亲,大约是见过这二位的吧?”

他这话问得委婉,沈钏海却瞬息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二位不能说长得英俊潇洒,只能说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更不必说品行上多见不端。

现下瞧着风流,要不了多久,也总有苦果吃。

沈钏海面上露出些难名的神情来,这混账大约还不知晓,那竖子是顶着状元之才,愣是凭着一张脸做了探花。

他在心中啐了一口,同他那做皇帝的舅舅一般,瞧见长得好看的便昏了头!

但这话却死也不能说,现下便已经这般咬住不放了,再叫他知晓了,只怕明日就能将人困了塞进小红轿子里从后门抬进来。

沈钏海看着翘着腿躺在榻上,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送梅子的沈瑞,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只能狠声威胁道:“你若是偏要去招惹他,我便只能先下手将他杀了。”

方才还漫不经心的沈瑞忽而抬了抬眼,压低了眉,却恶劣地勾起了唇角。

“那可不成,死,也得死在我的榻上。”

——

次日一早,小厮方打开府门,便瞧见街上站着黑压压一排宫中侍卫,小厮顿时便吓得腿软了,深觉是来抄家的。

一时间连自己倘若被牵连死了,家里人谁来照顾都想好了,只可惜盘算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家生奴,若是被牵连了,一家人齐刷刷地都得遭殃,一个也跑不了。

好在侍卫虽多,却一个都不曾妄动,只在他出来时抬头瞧了他一眼,便又好似眼前浑然无物般静立着。

小厮拖着发软的腿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没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沈瑞耳中。

沈瑞正合着眼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由着身后春珂为他束发,闻言没睁眼却略蹙起眉。

春珰侍立在一旁,见状立刻解释道:“是采买李妈妈家的儿子,年纪尚小,没见过世面也不懂什么规矩,已经给派到花园里去了,门房处换了更懂事的去。”

沈瑞面色稍霁,他掀开点眼皮瞧着自己手上的青玉簪子,顺手一递,便被始终注意着的春珰给接了过去。

他轻笑了一声道:“这是来押我来了。”

他瞧着眉眼间好似含着笑般,可眼底却是实实在在的冷,就连语调也裹着些锋刃似的。

一时间屋内一片安静,无人敢应声。

半晌,他才对着铜镜瞧了瞧春珂束起的发髻,难得显出丁点真心道:“不错。”

春珰见状才算松了一口气,她小心问道:“此事是否要禀告给家主。”

沈钏海已经上早朝去了,屋中却半点动静都不曾传过来,可见明帝是想越过沈钏海直接同沈瑞对上。

沈瑞轻笑道:“不必。”

他目光中似乎暗含着些难解的深意,分明现下他为鱼肉,却仿佛下一瞬便可将那刀刃划破般。

“他便是不来押着我,我也是要去的。”

沈瑞唇角缓缓勾起,不过七日之间,心境却截然不同,大约这满汴朝也再没什么把那漂亮鬼押解在床榻间更有意思了。

已经过了讲学的时候,沈瑞却安心用了早膳,才踏出府门,外面候着的侍卫见他出来顿时连脊骨都更挺拔了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似乎非要彰显出些天家威仪般。

沈瑞却半点目光都不曾分给他们,连带着沈府的下人也对他们视若无物,车夫牵着马往前走,掠过侍卫身边时,本该用来抽马的鞭子一下抽在侍卫的小腿上。

“挡路了,劳驾让让。”

嘴上说着劳驾,可行动间半点都不曾客气,恨不得叫那车壁将侍卫们的鼻子撞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