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生的肤色白得不正常,“我没有多少天了。”
子务看着他,眼神依然毫无温度,他如同一个机器人。
“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你恨我我理解,我只是想在死前多看你两眼。”
“网上有很多我的视频,鸡.巴想了就去看看。”说完,子务就要走。
“赵景屹,”男生的声音颤抖,“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吗?”
子务停下脚步,他回眸看过来,神色阴冷:“说什么呢小妈,你我可是清白的呀,哪有爱恨?”
他的话很明白。
没有爱,没有恨,他们从始至终就干干净净。
男生用干瘦的手指抹了抹眼角,很久后才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有啊,”子务说:“一堆呢,你指哪个?”
男生哽咽,那病弱的躯体随时能倒下,可他面前的人却如此冷静,眼里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
“晦气的人不要站在我们基地门口,这两天要办庆祝活动,既然是要死之人,发发善心死远点。”子务说:“不送。”
他走进了基地大楼。
迫不及待地走进去,不愿意多停留一秒钟。
男生凝神看着他,头顶炙热的光仿佛照着他的荒唐和罪孽,他看着那紧紧关闭的大门,想到多年前那个改变他和他命运的下午。
一切都不可能再重启。
他贪恋更大的权利,被那个男人拽进房间的时候,他挣扎着吼叫着,也反抗过,可男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甜言蜜语一通输出,他看清了男人身份和权势,动摇了,迷失了,往后再无法回到太阳里。
后来他才知道,他进入了一个罪孽的漩涡,他只是父子间较劲的工具,而已经献身的人,谈什么再回到过去?
子务没有回训练室,而是坐在阶梯上抽烟。
鱼鳃出来看见他在这儿,问他去哪儿了,子务不说话,只顾着抽烟,鱼鳃看出他有心事,措辞道:“那个……哥,少抽点。”
“余队什么时候回来?”
“啊?”鱼鳃懵着,“应该得明天吧,他不是回家了吗,有事?”
得到回答后,子务心里更乱了。
他是要见余烬吗?
不,他想见的是余烬带走的人。
“没事。”子务掐了烟,“我随便问问。”
※
小区楼下停着几辆车子。
欧陆就在其中。
云祈刚刚下车。
他们还买了些水果,余烬带着东西进去,云祈来过,轻车熟路地去按电梯,他怀里抱着一个正方形礼盒,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云祈问:“你累不累?”
余烬说:“这点东西累什么。”
云祈从他手里接过一些,说道:“我帮你拿一点,余队的手太金贵了,别伤着,我负担不起。”
“洛神的手就不金贵?”
云祈说:“我们俩不要肉麻了。”
“是你先开始的。”
到了楼上,苏女士来开门,云祈跟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