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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阳这又走到长漱跟前,跟他探讨起自己坏不坏的事情了。

余烬拉开一把椅子,对云祈道:“坐这儿。”

子务抬头看了二人一眼。

一批人去首尔了,餐厅的空位也多,他没必要塞在那角落里,云祈在余烬拉开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对他道了声:“谢谢。”

余烬在他旁边坐下。

长漱扔给他们一盒手套,同时提起一件新鲜事:“梦桥前两天给我发了消息,向我打听新上单的情况,问我是谁,没跟他们说。”

余烬接过盒子,里面装着透明手套,他拿出两副,放在云祈那儿一副:“圈内人想知道可以说,反正大赛也是近在眼前的事,马上所有人都得知道,你让他提前两天知道,卖他一个人情也不错。”

行业内的人都会互相通气卖消息,圈外人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云祈的身份瞒不住的,试训生那边知道他的情况,一定有嘴碎的人会往外说,只是没闹得人尽皆知而已。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一早就向我打听了,明里暗里地套我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呢。”长漱心里明镜似的,谁不是圈里的老油条?

云祈向余烬打听:“Pupli的那位?”

余烬点点头:“被套话套出去的就不算人情了。”

长漱说:“就是说呢,他要是老实点我就跟他说了,可就人精似的,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耍心眼兜圈子,干嘛呢,有话不能直说。”

子务笑了一声:“老梦是这样的,跟他说话每一句你都得掂量掂量,他那脑子转得可快。”

长漱表示认同:“他是这样的,心眼子多,我是怕这种人,耍不过他们。”

云祈戴上了透明手套,很久没吃过虾了,桌子上的虾被分成几盘,长漱递给他们一盘,余烬接过来放在了他的面前,云祈摸过一只虾来扒壳。

他很少吃这种海鲜,扒壳虽然也快,可就是颇为吃力,而身边的余烬却表现得很有技巧性,轻轻松松就扒出了虾肉来,云祈不甘示弱,学着他的动作,在一旁研究,慢慢地也掌握了技巧。

“对付梦桥这种人一个方法,装傻就行了,”长漱和子务还在探讨这个人精,“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的,两下他就不愿意跟你沟通了,我反正是这样,一旦他开始跟我耍心眼,我就说哦不清楚,就看谁沉得住气了。”

弋阳皱着眉:“你们说的梦桥是我认识的梦桥吗?我怎么觉着他不这样啊。”

“你那脑子,”长漱说:“他把你底裤都套过去了你还光着腚跑呢。”

“是不是我这段日子脾气好了你们都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弋阳白眼翻过去,餐桌上热热闹闹的,就听几个人斗嘴,扒壳的“咔咔”声做陪衬。

云祈不参与,自己在那默默地学扒壳的技巧,越来越熟练后,他动作也快了,没一会就把一盘子都给扒完了。

长漱那边已经换了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到彼此的感情状态了,他道:“子务我是知道的,从来就不缺,倒是弋阳这性子得改改,炮仗似的,成年人了,稳着点,别嘴那么碎,好歹也是个小少爷。”

弋阳出身好,这事不是他自己提出来了,当年家里有人找上基地,特傲气一对父母,说把孩子送到他们那儿,给他们看好了,出了点事就得怎么着,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问自己宝贝儿子吃了什么,弋阳当时还是试训生呢,管试训生的人就被这父母骚扰到了,直言不放心就把你们家少爷接走。

后来弋阳被领导谈话,才知道自己父母对他有多嘘寒问暖,回家就发了脾气,叫他们少管他,说自己在基地里丢人了,打那以后他父母就安分了,但众人都知道了弋阳出身不错,常跟着领导喊他少爷,调侃他。

弋阳本人倒是对这称呼很不喜欢,恼的慌,就因为试训的时候天天被这么叫,一听这称呼就头疼,可大家也不改,他就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