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分散开,各自回了房间去。
云祈打开门,在房间里坐下。
脑海里回想着酒客那番话。
语重心长的一段话,没有警告和示威,倒更像一种认命和提点。
云祈坐了下来。
他有压力。
即使打败了酒客他也有压力。
他的压力不是来自首尔的赛场,而是来自柏林的赛场。
亚服在首尔,欧服在柏林,这两年一直是这样,今年是否更换地点暂不能得知,但大赛还剩下21天,没有相关消息应该就还是同样的地点,亚洲国家之间最激烈的竞争是韩国队和中国队,而欧服那边,在余烬之后,就完全被瑞典统治了。
瑞典一直是电竞强国,曾经跟德国队不相上下,直到余烬带人杀进去过的那年冠军花落中国队,之后余烬停赛,冠军又重归于瑞典队。
柏林,欧服电子竞技世界杯的举行地点,也是余烬失眠治疗的地方,失眠也属于心理障碍,云祈想到这个地方,总是有一点点心里不安,那就好像在提醒他是他害了余烬在那儿待了两年,在巅峰期被迫停赛。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
云祈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没完没了的琐碎,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愧疚心开始折磨他了,余烬越是一副不计较当初恩怨的模样,越让云祈良心难安。
他的前男友……比他大度的不是一点点。
云祈就这么想着,想着想着,思绪飘到了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想着余烬指尖的温度,不自觉红透了脖颈。
余烬是在九点钟回来的。
那时候别墅里静悄悄的,云祈听到点动静,出门一看,楼下大厅里果然站着余烬,他刚脱下衣服,手里拎着什么,往楼上走。
云祈穿着睡衣,沐浴之后的他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穿着拖鞋走出门,到楼梯口迎他,这时他先是闻到了余烬身上的酒味,拧眉问:“你喝酒了?”
余烬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竟然是一块蛋糕:“没有。”
云祈捧着那个小蛋糕,跟在余烬后面,味道还是很浓郁,他打量着余烬,笃定地说:“你喝了。”
余烬回头看了他一眼:“先进来。”
云祈跟着他,进到他的房间里。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余烬将手里拎着的衣服扔在沙发上。
云祈自觉地去拿医药箱,然后在余烬坐下的时候,翻开他的手掌,低头开始拆纱布,这两日都是如此,他已然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