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务却低着头说:“你弄痛我了。”
云祈拿不到药,收回手,他的身体烙铁一样,子务低头问他:“不要了吗?”
云祈睁开眼睛,充满欲望的眼睛里夹杂着强烈的攻击性,丝毫没有掩藏地射杀着子务。
子务笑说:“看来白天里还是收敛了,你恨我吧?云祈,就像现在这么凶的目光一样恨。你难过吗?看起来是的,怎么办呢,你需要什么呢?我手里的东西吗?”
啪嗒的雨珠拍击着窗子,云祈感到视线开始模糊,听觉却无限放大,轰隆隆的,那是什么?雷声吗?
不,外面虽然在下雨,但并没有再打雷了,可是耳边有好响好响的雷声,他无比确定,那就是雷声。
不是今天夜里的雷声,是分手那天的雷声,是他头也不回从余烬怀里跑开时那天的雷声。
“对不起……”一滴滚烫的泪从云祈的眼角滑落。
子务目光一沉:“什么?”
云祈双眼浑浊,张着唇,看起来就要被折磨死去。
“对不起……”他嘴里反复呢喃的只有这一声。
子务托起他的脑袋,让人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神色阴沉,又兴奋至极地把药喂进云祈的嘴里:“奖励你。”
云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晚的了,他只知道在自己濒死之际,有人喂了水在他嘴里,温热的水裹着一粒药丸从嗓子顺进烧灼的五脏六腑里去,在长时间的发汗和发抖中,体温慢慢地下降,他的视网膜开始恢复清晰,手脚也不再颤抖,只有心脏那一块地方,还是不太舒服。
深夜,云祈看着窗子,他只觉着冷,无论盖多厚的被子,总是那么冷。
像分手那天的夜晚,像余烬看他的眼神。
次日早晨,院乐乐就来了。
新人不敢误时,一大早还没开门就和另一个打野站在门口等着了。
云祈起得早,他最先过来开门,院乐乐礼貌热情地叫了声:“哥,早上好。”
“吃饭了吗?”云祈打开门。
两人走进来,院乐乐说:“刚吃过,哥看起来还没吃啊。”
“嗯,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云祈让开身子,请他们进门,别墅内静悄悄的。
院乐乐抬头看了一眼:“这么安静,大家都还没起吗?”
已经熟悉这里的云祈,终于也成为了可以回答别人疑问的人:“十点之后人才能齐呢,有些人下午才开始打,睡得晚,这会应该还没醒呢。”
院乐乐点点头:“哦,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呢?”
云祈说:“可以先进去。”
院乐乐看了眼训练室的方向,对身边的打野说:“你先进去吧。”
两个人也是刚混熟的,那男生先进去,院乐乐留下来了,凑到云祈身边,低声说:“那个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云祈回头看他:“你说。”
院乐乐为难道:“就是昨天,不是已经跟你们打过了吗?我自己什么水平我也知道了,本来我以为能上首发的,在试训那边没人打得过我,谁知道你和酒客我谁都干不过,昨天晚上我回去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