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怎么会听不明白。
正是因为听明白了,他心里才越发地沉。
“不知道你在哪儿,又听了什么,”余烬目光如炬,“但我是没什么耐心陪你折腾了,国际赛近在眼前,收拾好你自己的状态,酒客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给我专注点。”
他起身离开。
云祈还坐在床上,想着他那句话的含义。
余烬走出去两步,房门还没合上,云祈忽又察觉到面前的影子,他的下巴被人猛地掀了起来,余烬扣住他的脸,居高临下地说:“你让我很失望,今天的话,别再让我听见第二次。”
而后他甩开人,彻底走出了云祈的房间。
云祈闭上眼,他感到这一夜格外荒唐。
他懊悔恼怒,神情又似委屈无辜,他被将军了,现下的情况,他往哪儿都走不通。
怪他自己,想要的太多,顾忌得又多。
怕这个怕那个,然后什么也落不得。
云祈抓紧手底下的床单,创可贴下传来刺痛感,但跟心里的苦涩比,什么也算不上。
次日。
塔塔被送走了。
送到了哪儿云祈不知道,只知道再去看,阳台上什么都没有了。
余烬这两天没在私下里跟他说过什么话,二人心照不宣,对前天夜晚的事闭口不谈,可那突然生疏下来的气氛,也让人察觉到不大对劲。
子务埋头吃饭,什么也没提。
自那天晚上以后,云祈就少见到余烬了,偶尔在训练室碰见,他也不说话,只跟别人嘀咕两句什么,平时就各忙各忙的,再没前几天的亲近。
昨天在走廊里碰见,擦肩而过,余烬身上都是酒气。
云祈愣在原地,看他紧闭的房门,看了很久很久。
塔塔送走以后,云祈闲来无事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余烬不理他,这次刻意规避的人终于换了角色。
他这次是真的把余烬惹恼了。
云祈坐在阳台发呆,训练完,午饭后,或者在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就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放空。
这天也是一样,不过刚坐下没多会,子务就晃到了他的面前来。
“这两天收敛了很多,”子务就着自己的观察说:“看来那天夜里的提醒起作用了。”
云祈轻轻晃着吊椅,不搭理他。
子务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