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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雪色,眼底是数不清的柔情。

再看时,梁郁也朝他们望了过来,眼底的柔情荡然无存,只剩漠然。

时容与一进门,瞥了一眼侧边地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鲜血已然渗透了整张白布,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朝上方坐着的晏诲望去。

两人视线相触,晏诲眸光微顿,他饶有兴致的望着时容与,眼底的沉郁化作探究。

时容与同他对视了两秒,缓慢又淡定的移开了目光。

晏诲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着,随即移开视线,看向了时容与身后的梁郁,开口道:“绛雪峰梁郁,你可知罪?”

梁郁甚至没看那边的尸体一眼,漠然道:“梁郁不知。”

小弟子叶舒然猛的看向梁郁,直接带着哭腔斥责:“你不知?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知?!你把文鹭师兄弄成这样你敢说你不知?!”

叶舒然愤然说着,一把去掀盖在文鹭身上那块被鲜血浸染的布。

时容与侧身,抬眸望去,下一秒,眼前的场景被遮蔽,有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察觉到身侧的气息便是梁郁,微微一怔。

“阿郁……”

梁郁的声音沉闷,在他耳边低低响起:“不好看,脏。”

时容与觉得耳朵有些痒,不知道是梁郁凑的太近的缘故,还是少年的声音带了些磁性,让他觉得,还挺好听的。

只是时容与看不到,大殿上的其余人却看的清楚,除了晏诲,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文鹭整个人都被鲜血所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大大的张开,血洞一样的口中竟然没了舌头,再往下,两只手掌从手腕处齐齐斩断,下身的血也是一塌糊涂,可见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叶舒然看到梁郁的动作,瞳孔一缩,连忙道:“梁郁!还说不是你!分明就是你!”

梁郁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时容与的羽睫却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弄得他的手掌十分痒,他心思一动,被叶舒然掀起的白布重新盖回到文鹭的身上,这才放下挡在时容与眼前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容与却先开了口,声冷如泉,却莫名带着些慵懒:“哎,怎么一上来就血口喷人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给梁郁递了个放心的眼神,令梁郁一怔,将没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静静的看着对方。

叶舒然看向时容与,不忿道:“若不是他,方才为何他捂住你的眼睛?若不是提前知道布下是各种光景,怎会如此行径?!”

时容与浅笑:“这布下是何光景我不知,但看这鲜血也知底下并不好看,我家阿郁素来懂事,知道心疼师兄,不愿意我看见血腥骇人的场景,不可以吗?”

叶舒然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论他怎么说,时容与都能辩驳,他想了想,换了条路:“好,暂且不论这个,朝肆师兄亲眼所见梁郁杀了文鹭师兄,这总不能有假!”

时容与眉头一抬,缓缓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朝肆,这人方才与他们说的时候,只说有人看见了梁郁杀文鹭,却没有说是他自己。

难道是怕梁郁当即动手杀了他灭口?

时容与问:“你亲眼所见?”

朝肆此时站在主峰大殿上,有晏诲坐镇,点头道:“亲眼所见。”

时容与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并未将这句“亲眼所见”放在心上,他抱着臂弯,又问:“敢问朝肆师兄,文鹭何时被杀?”

朝肆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时容与:“只有你看见了?”

朝肆看了他一眼:“当时弟子院中,其余弟子皆在修炼,或是外出,再者,院中每个弟子的房间都是单独的,我有事要找文鹭师兄,过去恰巧碰到梁郁从文鹭师兄房间里出来。”

时容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浅笑又问:“那可真是巧了,一个时辰前,阿郁正和我在绛雪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