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仪充耳不闻,装聋作哑。
他和身旁的晏诲碰了碰杯,道:“掌门师兄也来凑小徒的热闹?”
晏诲将杯中的酒慢慢品着,浅笑道:“我可不闲,只是上次怀瑾同我说,他体内或许生出了心魔,只是那心魔未曾影响到他化神,很是蹊跷,来问问你有何见地?”
方石仪转着手里的酒杯,杯中竟落了几颗星子,排列成了一个旁人看不懂的符号。
他看了好半天,星子散去,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星落九霄,明于天道,一劫落,一劫起,缘在东方。”
晏诲挑眉:“东方?我记得怀瑾之前带队下山历练,便是去的东方吧?”
“所以,他体内的并不是心魔,而是……欲魔?”
时容与和梁郁一到就被韶华招呼了过去。
“快,来尝尝这个酒,可好喝了,还有这些糕点,全是我以前在山下最爱吃的那一家。”
梁郁看了一眼这些精心准备的东西,淡淡道:“你师尊对你真好。”
韶华“嘿嘿”笑了一声,十分没心没肺。
时容与却注意到梁郁眼底的那份凉意,垂了垂眼眸,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韶华:“这是送你的生辰礼,生辰快乐,韶华。”
韶华顿时喜笑颜开,乐滋滋的在梁郁阴郁的目光下接过那个盒子:“多谢澍清师兄!”
时容与拉着梁郁坐下,他顺手拿起了放在他手边的一小壶酒,来到这个修仙世界,他还没尝过酒的滋味呢。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崽子,给对方也递了杯酒过去:“陪师兄喝两杯。”
这小崽子大概是看见方石仪对韶华这般上心,想到了自己师尊只知道虐待他,伤心了吧。
梁郁接过酒一饮而尽,根本不知道时容与脑补怜爱了他些什么,余光只注意着被韶华放到一边的那个盒子。
方石仪从山下带回来的酒似乎并不醉人,时容与喝了好几杯也没什么感觉,便放下心敞开了喝,到最后才发现,这酒一开始喝下去没什么感觉,实则后劲极大,他坐在院子里被春风轻轻拂着,连周围什么人走开,什么人走过来都不知道。
“澍清师兄,你长得真好看,四年前考校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你看能不能跟我试试看?”文鹭趁着梁郁走开,又靠近了时容与。
自从上次被梁郁揍了一顿,文鹭更加想和时容与结为道侣了,一来确实觉得对方惊为天人,如天上月想揽入怀中,二来是想做梁郁的师兄,让那个成天冷着一张脸的臭小子也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师兄!
时容与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此刻酒的后劲上来,他眼前一片虚影,完全没看清对方是谁:“试什么?”
文鹭看出了时容与似乎有些不对劲,对方朦胧的眼眸让他呼吸一滞,月光下的时容与此刻少了一份在考校台上的清冷,好似莲花入水,水珠在花瓣上滚落,无端的蛊惑人心。
他蓦地红了脸:“澍清师兄,你喝醉了……”
时容与也知道自己醉了,他低低的应了一身,全然不知自己此刻,不论是神色还是声音都有多么诱/人。
正当此时,梁郁正在韶华那一堆礼物前,冷眼望着韶华。
韶华咽了咽口水,问:“梁师兄,怎么了吗?”
梁郁从灵芥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韶华:“沧海秘境中你似乎一直想要这个。”
韶华一看,盒子里装的正是沧海秘境里他求而不得的无忧草,他顿时眼睛一亮:“梁师兄是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