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远处的心安闻着飘散开来的味道,忍不住想:好香啊,好想尝尝看。
严堇尧一工作起来就很投入,一转眼三四个小时都过去了。
心安被底座硌疼了的脚底板忍不住挪了挪,什么破木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刺鼻味道,虽然瞧着表面光亮,但一看就是涂了好几层漆在上面,远远比不上珊瑚天生的蜡质富有光泽。
悄咪咪把底座两边的支架挪开,差点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呼声。
消停了没一会儿功夫,又觉得这透明的罩子闷得很,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把枝丫慢慢的靠近锁扣。
对面的男人突然严肃的开口:“停下你现在的小动作。”
心安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把自己摔倒了,努力稳住身体平衡之后,僵硬的看向他,我我我被发现了???完了完了!他好凶啊!!!救命啊!!!
虽然心里发生了一系列的惊涛骇浪,但是被喝止到一动都不敢动的小珊瑚精可怜巴巴的盯着对面。
“怎么,难得给我打个电话,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亲叔叔说话的!难道你爸走了,你的教养也都喂狗了!”故意晾了侄子一会儿,才慢悠悠接起电话的严兴宏被侄子冷硬的语气气的满脸通红。
“我的教养是对人的,对一些吃里扒外的畜生,用不上。”严堇尧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姿态,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好,好得很。”严兴宏布满皱纹的双眼,浮现出一丝狠厉。
“作为晚辈,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严氏发展到现在,多得是盯着想上来分一杯羹的,但是结果你也都看见了,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要知道我可不是我爸。”这么些年了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贪心不足蛇吞象,果然是被老头子给养傻了,严堇尧不等对面多说,就干脆的挂了。
严兴宏气的骂了好一会儿,对面却一直没动静,严堇尧那死小子可不是会乖乖听人骂他的老实样,果然,拿起手机一看,早几分钟前就给他挂了!得知真相的严兴宏更气了。
严兴宏是严父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说他是严堇尧的爷爷在外面风流搞出来的私生子,但严堇尧的爷爷为人传统,虽然是私生子,也接回严家一块教养,严父对这个弟弟也还不错,虽然严兴宏不学无术,但严堇尧的爷爷临终前交代过,只要不是什么大错,严兴宏留下的烂摊子严父都会帮他收拾干净。
但严堇尧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严父去世之后,严氏内忧外患,他暂时腾不出手,要知道他已经完全掌控了严氏,其他识趣的人早就站好队,交出控制权就等着每年拿分红,这会儿严兴宏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插手严氏的核心项目,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忙完之后,严堇尧下楼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回自己房间休息。
小珊瑚精迫不及待的来到书桌前,用手指沾了沾,没注意到滴了一滴在桌面上,凑近嗅了嗅。
“香味有些淡了。”
厨房的台子上还放着严堇尧刚刚做的没吃完的饭菜。
终于吃了一顿正经饱饭,心安把最后一大口饭菜含在嘴里慢慢咀嚼,两颊鼓起两个包,像只偷吃的小老鼠。
吃饱喝足之后,有点犯困了,比起回到那狭窄的透明玻璃罩里,自己还是更愿意呆在柔软的床上睡觉,转眼一想,嘶!主人都回来了,那我睡哪呢?
心安抬头想了想,无奈只能去三楼碰碰运气了。
推开门一看,整个房间都是健身的器材,但是幸好,找到了一个瑜伽软垫,而且里边还有厕所跟浴室,他取了一张浴巾叠成小方块,充当枕头,倦缩着睡在垫子上,慢慢陷入了睡梦中。
房间里的严堇尧拿起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