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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琴面上印的字……”他低声道,“是你先祖留下的吗?”

“是的,虽然是腓尼基文。”希罗多德笑了起来,“我就猜你认识它,你说话有地中海东岸的口音。”

他冲过去按住希罗多德的肩膀:“你的先祖叫什么名字?”

“什、什么?”

“你的先祖!”自从被召唤以来,这还是希兰第一次真正流露出这样富有威慑力的一面——作为统治者的一面,“留给你这把鲁特琴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罗丹!”希罗多德惊慌失措,“他的名字是罗丹!”

“罗丹……”希兰怔住了,“果然是他……就应该是他……”

他脸上那种令人惊惶不安的暴戾渐渐消散了,变成了某种既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但并不像喜极而泣,更像是喜悦与悲伤交织在了一起。

“他一定留给了你什么东西。”希兰紧紧抓住希罗多德的手腕,神情几乎退为了哀求,他的手因为过分用力而颤抖起来,“拜托了,想想看,除了这把琴,他肯定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我不确定,但是……”希罗多德隐忍着疼痛,尽可能温和地回答,“我可以找找看。”

他从房间里翻出了两个布满灰尘的巨大木箱——按照希罗多德的说法,这些都是他的祖先们留下的手记,每代都会交由一位子嗣保管。在毕达哥利翁的政变失败后,他的叔父有感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将箱子托付给了他。

“即使没了命,也要保住它。”叔父当时是这么告诉他的,“生命是短暂的,是可以替代的,但历史不会。”

“其实那位先祖的手记并不难找……”希罗多德边翻边咕哝,“因为那是我唯一没有看懂的手记,所以基本都被我压在箱子最底下了。后来我四处旅行,见识过许多国家的文字,但没有任何一种和那些手记对得上。”

他将一个长筒型的皮革袋从箱子底挖出来,解开上面的细扣,里面是一叠叠被卷起来的羊皮纸,上面布满了用蓝色墨水写下的小字,由于长时间贴在一起,不同羊皮纸之间的墨水互相渗透,但只影响了部分字段,大部分的记载只是略微褪色,但字形清晰可见。

“镜像体?”达芬奇一眼就认了出来,“唔,让我看看……居然用了不止一种文字?真是了不起。看来只好先把镜像字体调整成正常版本才能继续破译了。”

立香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答案,就先听到了穆尼尔的惊呼:“天哪——天哪天哪天哪!”

“呃……穆尼尔先生,你还好吗?”马修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