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吗?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乌鲁克王。”阿伽咧开嘴,“反正会被毁掉的又不是余的国家。”
恩奇都适时地提醒道:“建筑如果被毁坏的话,是要做义务劳动偿还的。”
“是吗?余倒是没有关系,说到底——即使是乌鲁克,也不可能有比余更好的工匠了吧?坦然地怀着受宠若惊的心情接受余的加入吧。”阿伽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在建筑之美的才能上,余可是有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
听到这句话,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嗤笑:“真是愚蠢,果然人一旦没有羞耻心,就容易说出一些荒谬至极的言论,以至于贻笑大方。”
西杜丽小声嘟囔:“这句话由王来说实在是有点……”
“睁开你的眼睛看一看。”吉尔伽美什说,“所谓在建筑之美上拥有绝对才能的人,不就站在你眼前吗?”
于是,缇克曼努就这么看着阿伽呆滞地盯了她十几秒钟,然后疯狂地摇起了头。
“不不不——这也太过分了吧?”阿伽在胸前比了一个“不”的手势,“不要觉得余会轻易唬住,这个女人只是表面看起来是个小姑娘,她可是和余的父辈相同年纪的人哦,直白地说就是二十多岁的老太……”
话音未落——他剩余的话语就这么消失在了银色的天之锁中。
“不要对缇克曼努说这么失礼的话。”虽然用锁链绞住了别人的脖颈,恩奇都的语气依然非常平静,“只要当一个有礼貌的人,头就不会从脖子上掉下来,你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当然。”阿伽眯起眼睛,略微收敛了声音,直到此刻——那种缇克曼努所熟悉的(他父亲身上曾有过),如孤狼般暴戾的猎杀者气息才从他身上泄露出来,尽管只是短短一刹,“身手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好啊,绿头发的小哥……不,神造兵器。”
“恩奇都。”缇克曼努对他点了点头,“这样就够了。”
恩奇都听话地收回了天之锁,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柔无害的神情,刚才紧张的气氛就像是夜晚的露水,被他的微笑一照便消弭了。
“罢了,我已经厌倦这种怠惰又浪费时间的斡旋了。”缇克曼努轻叹一声,“关于塔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忽然不打算伪装了吗?”阿伽似是本能地舔了一下嘴唇——如果习惯也可以遗传,这或许是他紧张时才会做的动作,“刚才明明还费尽心思地试图遮掩……”
“如果不能在三句话以内说出完整的回答,您就会死,接下来所有的问题,都请以这个为要求。”
“诶——?!等等,这也太过分了吧?余可是抱着很大的诚意才来的哦!”
缇克曼努充耳不闻:“关于塔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真过分啊……”阿伽嘟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