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气哼哼得打算找女婿要说法。
燕氏连忙拦住了她,“娘,您就消停点,小弟这不是没事吗?”
燕夫人指着燕淮血红一片的屁股,“你管这叫没事?”
燕淮十分配合地哼唧了两声。
燕夫人听了更加揪心,掉了几滴眼泪下来,“不行,这事必须要给个说法,要不然以严勇那莽夫的脾气,以后稍有点事情就打淮儿,淮儿怎么受得了?”
燕氏沉默片刻,倒也不拦着了。
虽说她心里十分清楚,严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打燕淮?
他虽然平时很少回家,也不管家里的事情,但燕淮是她亲弟弟,是她娘的心尖尖,这一点他能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这小子犯浑,调。戏人家侄孙女,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但燕氏知道,她娘那性子,根本拦不住。
你越是拦着她,她就能越起劲。
索性就不拦着,反正严勇也不在家。
果然,燕夫人无功而返。
但却叫她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个乡下来的穷亲戚要买院子?”
燕夫人面露讥讽,“银钱是不是从将军府出?不是娘说你,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主母,那莽夫也太惯着他那个侄女了!”
燕氏忙道:“不用我们出钱。”
燕夫人一点都不信,“你以为这里是他们那个乡下地方呢?随随便便就想买个房子?这还不是那个莽夫给她的底气?”
燕夫人的语气酸溜溜的,“那莽夫对她那个侄女可真好,你可让人弄清楚了,是真侄女吗?”
燕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娘的意思。
“是真侄女,两人长得很像,那女子看着也正派,不像乱来的人。”
燕夫人撇嘴。
只是燕氏被燕夫人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好奇,那严氏果真能买得起京城的房子?还是说纯粹说的气话,想让她夫君心生愧疚?
燕夫人忽然道:“别是严勇那莽夫偷偷给了银子,但你不知道。”
她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京中大多数体面人家,女主人管着家里的庶务中馈,可男人行走在外,手里没钱怎么行?
像严勇这种陛下身边的红人,早些年又一直在外行军打仗,有的是来钱的地方。
别说严勇,就是她家那死鬼都有私库,年轻时候没少贴补那几个西苑的妖精,严勇那匹夫要说没有她才不信。
燕氏原本没想到这一点,但听燕夫人这么一说,也有一点这么想了。
毕竟那严氏看着的确很朴素。
虽说衣着打扮不至于叫人看轻,但也确实没什么贵重稀罕的东西。
不对!
燕氏心头一跳,似乎有让人稀罕的东西,只是一时之间她没想起来。
燕夫人自觉抓住了女婿的把柄,心里正得意,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了一些,“这次不叫严家那匹夫狠狠出一次血,我怎么对得起淮儿?”
燕氏无奈,“娘!”
燕夫人瞪了她一眼,“你瞧瞧你,都是五个孩子的亲娘了,你怎么还拢不住男人的心,还没把那老匹夫的私库抓在手里?”
燕氏心里吐槽,您不也拿爹没办法吗?
她那个爹从来都是宠妾灭妾的,直到他们家的爵位没了,他的精神气也没了,这才消停了。
要不然说不定把自己的爵位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