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立马反应过来,他?是过来替朋友借凳子的,并不是因为不满她故意偷拍,赶忙松了口气:“可以可以,随便拿。”
许肆周看她们一眼,说了句谢了,抬手将俩凳子搬走。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的天啊……”女生捂着脸,“他?声音好好听。”
对面?女生心?有余悸,哪敢再花痴,连忙包着纸巾将她手机从油腻腻的餐盘拎起来:“妈呀,你?先?担心?担心?你?手机吧。”
一群人沿着一张长桌落座,不一会儿就有老板出来打招呼:“你?们要点什么就进来看看,这里没有餐牌,想烤什么就拿个篮子进去挑。”
“放心?吧,老板。”唐锐站着给其他?人分发一次性筷子,“我来过几次,我熟。”
“那行,生意忙,你?们就自便吧。”老板点点头,又回去忙碌。
女生坐着,一群男生起身去点菜,许肆周去买饮料,走到一半才发现这离恫山医院不远,透过几根电线杆和屋顶的缝隙,能看到几条街后的医院门诊楼。
回忆冷不丁地窜出来,将许肆周带回到一个半月前,两个人还不太熟的时候,她打破伤风,后来不知怎的,还弄得晕倒在医院的厕所里。
女孩子身板轻得一触即碎,仿佛只要他?稍稍用点力,就会将她碰坏了。
怎么也不知道?长点肉?
兜兜转转,他?与她终究无疾而?终。
手机“叮”一声响,陈择良给他?回消息,说是已经知会了潘常务那边,他?从北京出发就可以。
放饮料的冰柜前人很多,是从点烤串那边排过来的队,许肆周盯着手机那条短信,过了会儿,前面?才空出了一块儿。
太阳落山了,但冰柜前放着一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遮阳伞,半垂着遮挡了他?的大部分视野。
突然,对面?一个女生走出来,看不见上半身,只能看见底下一双小腿,纤瘦匀称,跟腱细长,许肆周脑海突然像有根弦——啪地断了,想起体?育课做仰卧起坐那一幕。
脚腕很白?、很细,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他?迅速收起手机,弯腰低头从遮阳伞旁边钻过去,上前拉住了女孩的手:“左渔。”
但女孩回头,展露在他?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截然不同的脸。
“抱歉。”他?倏地收回手。
女孩被突如其来地拉了下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许肆周只好道?歉,自我嘲弄地解释:“我以为你?是别人。”
女孩这才明白?过来,红着脸摇摇头,又忍不住偷看他?一眼:“没关系。”
她害羞地低下头,跟上了同伴的脚步走了。
许肆周闭了闭眼,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操,还真?他?妈应了那句话:后来,有人似你?三分,我便慌了神。
许肆周没再排队,直接打电话到周围的饮品店下单。
这条街一半都是烧烤摊,街头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