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程野低眸,“怕老人家太担心。”
“那先别说?。”
“嗯。”程野点头,继续说?,“司部早前给我来电话,希望转回301医院。他最近恰好在厦门,乘公务机赶来,应该快到了。”
“司老也?来吗?”
“司老在北京。”
“行,回北京也?行,现在不仅是许姨,连司老那边都惊动了,如果周周有什么闪失,医院这边也?怕担责。”
程野点头。
楼下,司余鸣的车抵达尺塘中心医院,他刚准备下车,但秘书给他递来电话:“赵委。”
司余鸣面有不豫之色,但还是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余鸣同志,我听说?了你儿子最近的事迹,真是好大的作为啊。”
“三天内在小?乡村建起了一个新年集市,附带一个摩天轮,还是全?公益性质的,这么大的项目,余鸣同志你应该清楚吧?”
司余鸣听出他话里有刺,没有多说?,只用不悦的语气对?着电话应了一声:“嗯。”
赵立安这边却没有停:“我还听说?你儿子这番大张旗鼓的动作,全?都是为了一个女孩,可真是虎父无犬子,颇有你当年的风采。”
“老赵,有话不妨直说?。”司余鸣眉头微皱,对?他的这些明褒暗贬有些不耐烦。
“我是想说?,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低调点好。按照之前的约定,中资券商出海,投资‘一带一路’的项目上,你我的儿子都得出份力,现在赵孝睿已经着手准备了,你儿子是不是还没影?”
“老赵。”司余鸣眯了眯眼,“我的儿子,我自然会管,这你放心。”
身处这个位子,权力与?责任从来都是捆绑一体的,儿子听话懂事,至少不会备受掣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司余鸣挂断电话,透过?车窗看见一辆宾利车闪着漆黑的光芒,从起落杆处缓缓驶入停车场。
这辆车他很眼熟。
左渔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紧紧攥着手机,心情迫切地坐在后座。进?入医院侧门时,她隔着玻璃看见一辆黑色轿车,车头立着红旗车标,正打着双闪停在停车场的一角。
周围站着几位黑衣警卫,她看了两眼,然后看见车窗半降,一位穿深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走过?去,俯首听命。
正当她准备收回目光时,这位身穿深色夹克的男人却径直朝着她们这辆车走来。司机看见他的到来,迅速停好了车,开?门恭恭敬敬喊了声:“耿秘书。”
这位耿秘书只朝车内看了一眼,司机便朝他解释了左渔的身份。
左渔正疑惑,后排的车门就被打开?,耿秘书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说?:“请跟我来一趟,有人想要与?你见一面。”
他面上不苟言笑,然而话语中隐隐透露出一股领导才有的气场和压力,左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车跟在他身后走去。
这片停车场异常幽静,她站在车外,等了没一会,听见车窗缓缓下降的声音,随之而来,露出了里面的一张侧脸,他目光深邃地看过?来,左渔脑海里闪过?一丝熟悉感,然后将这张脸与?当时在老师办公室里所见的男人联系了起来。
她几乎直接僵滞在原地,脆生生地喊了声:“许…许叔叔。”
左渔浑然不觉自己喊错了,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