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摇的语气慢了下来,仿佛在回忆着某个特殊的时刻:“你还记得?那次咱们学校组织的志愿者活动吗?那天?我跟熊韦谦被分到同?一个小组,一起去清理河岸边的垃圾。他?就特别照顾我,不让我提重物,脏活累活争着抢着替我去做,还时不时腼腆地问我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帮助之类的。”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对我有点意思了,女生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秋摇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蜜,“哈哈,后来果然如?此,他?还给我送曼妥思,偷偷替我打水,渐渐地,我就发现我对他?好像已经不止是普通朋友的感觉了。”
左渔轻轻地咬了咬下唇,鼻唇呼出热热的气息,心里纠结得?厉害,踌躇了两秒,好小声好小声地说:“摇摇……我,我感觉……”
“砰!”
“砰砰!!”
她的话刚到嘴边,却听见?秋摇那边突然传来连续两声爆响。秋摇的声音变得?急促,吼着嗓子问:“渔渔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这边有烟花!”
烟花的爆响声令思绪混乱的左渔有了顷刻的清醒,她再一次想?起了许肆周被几个赌徒搂着肩搭着背从街道路口走过的模样,本?来想?说的后半句“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就这样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渔渔?”
“砰砰”的声响后,秋摇那边安静下来,喊了她一声。
“听得?见?吗?”
“唔…我是想?问你今天?说的换座位的事确定了吗?”左渔有点心虚,但还是想?办法换了个话题。
“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听说可能会换,具体什么情况应该要等明年开?学才知道了。”
左渔慢慢钻进了被窝里,脑袋昏昏沉沉的,总觉得?听筒里秋摇的声音好像越发遥远。
明明有满腹心事,但整个人却打不起精神,左渔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强撑着跟秋摇聊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她精疲力尽地爬起床,拿出水银温度计量了次体温,三十八度六,果不其然发烧了。
应该是在大雪纷飞的天?里待太久了,所以她身体有点着凉。
左渔吞了退烧药,躺在床上闭上眼,让药物缓缓起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但思绪在脑海中纷飞,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总是不断地出现许肆周的身影。
人不知道是不是都这样,一旦看清自己的心后,永远想?得?会更多,更不安。
而这种不安,来源于她对许肆周有所期待。
她会忍不住地想?,会不会许肆周没有跟着唐跃强他?们一起赌博,会不会她对他?是一场误会,会不会是她捕风捉影?
可是她不敢去问他?真相,左渔想?着想?着就摇了摇头?,然后猛然地惊觉,自己竟然真的试图去想?和许肆周有未来。
不能再想?了,她现在才高?二,不应该去想?这些。
左渔强迫自己放空一切,安安静静地躺床上养了两天?病。
到了第二条晚上,她差不多恢复了精神,坐在客厅里陪着外公外婆看电视。她的腿放到垫子上,膝盖放着一份英文?卷子,不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