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崽子也跑了出来,在魔兽旁也抬头看着他,嗷了几声。
楚长跃抽出剑,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魔兽突然矮下身,趴在地上,把嗷嗷叫的崽子叼在怀里舔毛。
楚长跃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魔兽的敌意消失了,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楚长跃飞快插回剑,飞快掠出山窟。
出去后片刻,他又听到稚嫩的叫声,忍不住回了头,月光亮晃晃照着山头,魔兽一大一小也出了山洞,小魔兽在魔兽怀里还在嗷叫,大魔兽不远不近跟着他。
楚长跃莫名有种直觉,他们在送自己走,但这种想法又实在荒唐没有来由,他不再回头看,更快在树林里穿梭,他捂着胸口里的纳物囊,念着师尊。
下了山后,就没有看到魔兽的身影,楚长跃总算长吐出一口气。
他脚步还算轻松往药王草屋飞去。路上遇到河水,想着这样见师尊,让师尊闻到了不好。于是跳进去把一身的草屑和泥土洗干净了才爬上来。天黑后,回去的路也变得更陌生了。不过好在这山谷好像就药王师徒住着,白天见到的门口也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在夜晚里很显眼。
楚长跃曲指叩响门,一会儿后,门缓缓开了。
药王老翁看着他,“道长这是……掉河里了?”
楚长跃仓促拧干衣服,但头发还有水滴落下来。
“大夫,失礼了,我这一趟有些狼狈,刚经过一条河顺便就清洗,好歹不算太狼狈,只是又想着师尊等着用药草,赶紧先拿过来了。”
“不碍事,小道长找到月草了?”
“是。”楚长跃从怀里掏出囊,把两棵月草递给药王老翁看。
老翁看了一眼,就说:“没错,就是它。”
楚长跃松了口气:“那师尊的眼睛……”
“不是问题。”
“谢谢大夫!此恩难忘,大夫以后有什么需要长跃做的,尽管吩咐。”
楚长跃想起魔兽,提醒道:“对了大夫,我在寻找月草时候,遇到至少上级的魔兽。那魔兽在月草的洞窟安了一个窝,以后大夫还需要月草要小心了。”
“是吗?谢谢道长提醒,不知道长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楚长跃点了点头,谨慎道:“只魔兽并没有主动攻击我,不过我又想到那洞窟杂草丛生,草比人高,人迹罕有,或许魔兽从未遇上人,也在警惕所以才没有贸然攻击我。”
老翁笑了几声,捻了一下胡子:“道长这番解释实在有趣。”
楚长跃说:“让大夫见笑了。”
“我师尊睡下了吗?”楚长跃忽然说道。
老翁笑眯眯回头看了一眼,楚长跃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屋里昏暗,只有院里亮起灯笼。
“道长睡熟了。”
楚长跃点了点头,正要轻步走进去,老翁拦住了他,说:“道长刚才说有事尽管吩咐?”
“是。”
“道长,可知我这这里治人的规矩。”
楚长跃摇头:“不知,大夫需要我做什么?”
“在那之前,道长可否听老夫说一个故事。”
“可以,大夫请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道侣一起出外游行。他们离开了家乡,去了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地方。他们原本只想在那里寄居一段日子,体验一下和完全不同类的生活,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回家的路被封住了。他们被迫留在那里,入乡随俗当一样的人。想到无法回家虽然苦闷,但至少还有道侣陪伴在旁,日子也还有滋味。”
“不过有一天,那对道侣其中一个,竟然越来越虚弱,另外一个人才发现,原来他的伴侣为了回家偷偷做了很多事,触犯了那里的人,出手打伤了她。”
她的伤只有回家才能治好,可回家的路已被人断了,眼看也暂无开通的可能,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道侣断绝了生机,客死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