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热情:
“乐哥来了!”
“乐哥好!”
“乐乐来,先坐下喝会茶。”
......
秦肄正严肃地调着牌,宋辞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他脸色放松下来看向何乐:“来了,找地方坐,随意点。”
说完他立马又皱眉跟手里的牌做斗争,典型的人菜瘾大。
何乐这回再见秦董也不拘谨了,跟众人一一打招呼,包厢一时热络起来。
林珩是第一次带何乐来,大家表现的都十分热情,很快几个没打麻将的推着他就往沙发上坐。
“你跟他们玩会儿,我下去传菜。”林珩安顿好何乐又下楼去。
包厢里中年人、年轻人都有,后者居多,有一两个面孔何乐不认识,有点陌生,大概也是谁的家属。
广告公司氛围到底和传统公司不一样,大家就算差了十几、二十岁的交流上也没代沟,上下级的恭维、拘束感也低,像这种场合大家都只尽兴玩,除了待会吃饭需要推杯换盏,没人刻意去搞交际。
这种真的只是放松的团建,能让人进入舒服状态。
何乐在沙发上跟没打麻将的两个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这两人跟何乐都熟,是今年秋天才进公司的大三实习生,进公司就被宋辞拨到林珩底下,好几次何乐给林珩送东西都碰到在一起喝过下午茶。
又一次传来麻将机的洗牌声,宋辞从秦肄旁边撤开,起身间他抱怨说:“我不教你了,你太笨了,都一圈半了还不会。”
跟何乐对视一笑,宋辞往沙发这边走,何乐往旁边给人让位置。
因着团建,宋辞让部门的人没事都早点下班,两桌麻将机已经工作半小时了,秦肄连杠都还不会,一杠就少牌放牛,宋辞决定让孩子自己磨炼牌技,总依赖他打到明天早上这人也学不会。
端坐在麻将桌上不会打麻将的秦肄不乐意了,扭着上半身追着人问:“你走了我这儿怎么办?”
宋辞连眼神都没给他:“凉拌,多输点钱,算是给部门发奖金了。”
麻将桌上不知谁肆无忌惮搭了句:“秦董,你‘这儿’是‘哪儿’呀?”
不知道谁又推波助澜:“你没见秦董正‘硬’着了么?”
“我靠!”
“哈哈哈哈...”
“我说秦董牌运硬,你们笑什么啊?”
“我看你是命硬,小心秦董削你。”一位稍年长些的女性没受得了,出言止住小年轻们的污言秽语。
这帮兔崽子,平时面对甲方爸爸一个个装孙子,等到团建了一个比一个大胆,连领导的黄腔也敢开,宋辞无奈扶额。
何乐震惊地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广告公司这么开放的吗?!
他知道秦肄跟宋辞两位领导为人随和,不然以林珩的性格就算有能力也早在公司待不下去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两人能随和到这个程度......
另一个当事人秦肄压根没把荤话听进耳朵里,他皱眉盯着自己跟前的麻将,严阵以待,终于在他很认真地分析下......
“三筒。”
“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