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功劳,不言而喻。
只是这会他有些忍不住想撕咬那里薄薄一层的皮肤,好似只有将皮肉撕烂,露出里面的腥红血肉和作呕的血迹,他才会觉得胸口的闷意能稍稍减退。
“小少爷,正君已经睡下了,奴婢带您去玩纸鹤好不好?”小秋轻声哄着。
“呜哇——爹爹,要爹爹……”
江以宁耳尖稍动都知道是小豆丁一号在闹脾气了,紧接着微弱地哭声也跟着响起,小豆丁二号也跟着哭闹起来了。
“不哭不哭,正君在休息了,奴婢陪您去帮正君祈福好不好?正君就能快快睡醒了。”
小豆丁一号脸颊上挂着泪珠:“真?”
白嫩可爱的脸上带着严肃和认真,他虽然听不懂什么祈福,却是听得懂“醒”,便知道只要自己做好某件事,爹爹就能醒了,醒了就能陪他们玩。
小秋微笑:“真的,奴婢陪您去好不好?”
“猴。”小豆丁摸了把眼泪,转而又拍拍弟弟,“真!”
“哼……”小豆丁二号轻轻抽泣着,到底是没再继续哭。
小秋很快示意乳母将他们带走,就怕方才的哭闹声把江以宁吵醒,也幸好将他“吵醒”了。
他缓过神,牙齿已经咬上手腕,齿痕很深,周边的肉都青白,他能肯定,若是再用力些,就能将那层皮咬破……
他长舒一口气,将用力扯着袖子将齿痕盖住,把被子扯过头顶,尽管闷都没探头呼吸。
不多时,压抑又令人心酸的哽咽声响起。
他晨起没去医馆,严鸣就知道他生病的事了,忙喊上其他人来看他,不免也有些怪自己急着搬出去,否则这事他肯定能早知道。
“有这样的事,竟都不知告知我们,你们这些奴才!”蒋亦疏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们,神色冷然。
若是自家的奴才们,早就直接发卖了。
小秋忙解释:“是正君不许奴婢们告知,说不叫各位主子担心,奴婢们不敢违背命令。”
“罢了,他们做奴才的哪里敢违拗主子心意。”颜随州牵着他的手轻轻安抚,“还是听大夫如何说,莫要生气,可是要叫我心疼?”
“注意言行。”蒋亦疏被他三言两语哄好,却还是瞪他一眼。
颜随州立刻笑着拍拍自己的嘴:“好,听你的。”
他们围在旁边,盯着大夫把脉,手腕刚探出来,所有人就都看到了上面依旧红肿的齿痕。
他们神色都不太好看。
江以宁默然片刻,扬唇笑:“我就说,夜里做梦啃鸡腿来着。”
蒋亦疏不想听他说这种装疯卖傻地话,直接开始安排:“理理这几日就带着大夫在萧宅住下,每日都要把脉,直到他彻底好全。老严你……”
“我也留下!”严鸣立刻接话。
“很好。”蒋亦疏很满意。
江以宁诧异过后就是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都快好了,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地折腾。”
蒋亦疏点点他:“在你好全之前没有说话的权利,否则我们不好和二弟交代。”
江以宁:“……好的。”
宅子里人多了起来,江以宁那些阴暗的心思便再次灵活地藏了起来,每日看着严鸣追着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