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馆内,林昭昭闲来无事正同旭烈格尔六博棋。
林昭昭摇了摇手,开始投箸,结果低头一看,只能行两步,漂亮的脸蛋立刻皱在了一块儿。
“不行,不行,我要重新投一次。”说着林昭昭就要将六根箸拾回来重新投掷。
“这一局你都耍赖几次了。”对面的男人有些无奈,“不如你想走几步就走几步吧。”
林昭昭丢下棋子,叹了口气:“算了,不玩了,再玩也是输,今日运气实在恼人。”
“不让耍赖就说不玩了,洛初还真是愈发任性了。”旭烈格尔淡淡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输给我这个蛮人跌了面子。”
“随你怎样说。”林昭昭轻哼一声,弯腰抱起了路过的银耳子,“这六博棋比起聪慧,更看运气。今日我没什么心情,等回去了我重新教你一个玩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怎么又没心情了?”
“只要一天不离开这京城,我是一日都不觉得安生,心里烦得很”林昭昭摸着怀里的猫。
“我倒是觉得这儿挺好的,等回去了又是一堆事,也不能像如今这样时时陪在你身边。”旭烈格尔说。
“金窝银窝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窝。”林昭昭瞥了眼男人,“不知道是你心太大,还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过惯了,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一点都不担心的。”
“不急。我们在这儿也待不了几日了。”旭烈格尔说,“到时候等你再想回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我是迫不及想走的。”林昭昭问,“待不了几日到底是几日。”
“还有两三日大夏赏赐就拨下来。”旭烈格尔想了想说,“我还请姬学士帮了个忙。”
“你找姬有光帮什么忙?我怎么不知道?”林昭昭一愣。
“就西山宴会那日,你不在所以不知。”
“究竟是什么忙啊?”
“现在不好告诉你。”
“为什么啊!”见旭烈格热不告诉自己,林昭昭立刻蹙起了眉头,“你们两个还能背着我有什么秘密不成?快说,快说。”
“等他办成了你就知道了。”然而旭烈格尔不为所动。
“切,神神秘秘的。我还不稀罕知道呢。”林昭昭打开窗户,“说起来昨晚的雨还真是大啊,雷电交加,我在屋里都听着心慌,也不知姬有光有没有平安回去……”
“都隔了一整日了,你如今担心他也太晚了些。”旭烈格尔语气平平,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话语里酸溜溜的醋味。
“他那车辇瞧着摇摇晃晃的,一看雨天就容易打滑,早知让他乘我们这辆回去了。”林昭昭自言自语地说。
“这般不放心,不如睡前我陪你去他府上看看。”旭烈格尔声音沉闷。
“真的啊?”林昭昭回头问。
“……”旭烈格尔脸色发黑,他那话本是敲打下林昭昭的,谁知对方不仅没听明白,还蹬鼻子上脸当真了。
“瞧你那脸色,逗你的。”林昭昭看着旭烈格尔的模样,桃花眼里含着狡黠的笑。
“骗我?”男人站了起来,贴近林昭昭身边,高大强壮的身躯将林昭昭围在了窗户边。
“干什么。”林昭昭抱着银耳子,很有先见之明地缩了缩脖子,生怕男人突然低头就咬自己一下。
“知道我见不得你们两走得近,还故意说那样的话逗弄我。洛初的心还真是狠啊。”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林昭昭的耳边。
“是你自己整日胡思乱想的,心眼还和针尖一样小。”林昭昭被男人靠着身子发软,手上松了劲儿,银耳子啪嗒一声跳到了地上。
“你那朋友要是有银耳子半分识趣,我也不会容不下他。”看着摇着尾巴离开的白猫,旭烈格尔悠悠地说。
林昭昭哼哼了两声,手抵在男人胸前:“你可别说了,起初你可是连银耳子的醋都要吃呢!”
两人有说有闹了好一会儿,彼此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正打算今晚早些宽衣解带,忽然门外传来了巴根的声音。
“这么晚了什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通报?”被人撞破好事饶是旭烈格尔语气也难免不悦。
“大汗恕罪,兄弟们方才在外面值守的时候,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巴根在门外说。
“鬼鬼祟祟的人?他们是谁?要干什么?”旭烈格尔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林昭昭问。
“没事,你在屋内先休憩着,我去看看。”旭烈格尔安抚地拍了拍林昭昭的肩膀。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然而真出了事林昭昭哪还有睡觉的心思,跟着旭烈格尔穿戴好一起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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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旭烈格尔和林昭昭赶过去,草原勇士已经将那两人审问得差不多了。
“大汗、国后。”几人俯身行礼。
“这是怎么回事?”瞧着地上被捆绑住的两人,旭烈格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