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 49(2 / 2)

西城往事2·一天 舒远 8536 字 2023-06-24

“妈妈,什么是阉了?”

陈迦南:“…………”

沈适笑了一声,摸了摸多宝的小脑袋,说:“就是爸爸和妈妈要再生一个小宝宝的意思,懂了吗?”

多宝勉为其难的嗯了声。

婴儿床里沈多鱼忽然哭起来,沈适掀开小被子,这小家伙尿了。然而,下一秒,听见多宝小声嘟囔:“尿的好,我们俩还不够烦你吗。”

陈迦南站在一边,低头笑了。

91 .

午饭是沈适做的,他难得休息。

下午的时候,多宝陪着弟弟玩。陈迦南有些腰疼,去睡觉。沈适闲着,哪里肯放过她,在门口就开始乱摸。

陈迦南不愿意:“我真的困。”

“昨晚弄疼了?”

陈迦南想了想,认真道:“可能是年纪大了,怎么说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妈,腰真的不行了。”

沈适:“回头找个医生看看。”

“还是算了,你克制一点。”

沈适搂着她的腰,拇指轻轻揉着,笑道:“你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朵花?这怎么克制的了,更别说你在我跟前晃来晃去。”

“你还限制我人身自由啊?”

沈适凑近她嘴边,低声道:“嫁夫随夫。”

陈迦南暗自抬手,拧了他一下,沈适冷抽口气,不禁笑了。他们在卧室门口温存了一会儿,推攘着上了床。

很快床上一片凌乱,只有喘息之声。

陈迦南从他的身上翻了下来,手指摸着他的下巴玩,静了一会儿说:“我的入学申请还有半年就下来了,大概明年春天就能过去。”

他们很少谈到她去读书的事。如果不是怀了多鱼,或许陈迦南已经去了。但她也不后悔,她愿意给他生儿子。

沈适一只胳膊枕在脑后,脸上还有刚才云雨过后的低潮未褪去,他声音微微低了低:“嗯。”

只是一个“嗯”,难免让人遐想。

陈迦南撑起上身,看他:“你不开心?”

沈适也看她:“没有。”

“那你就嗯一下完了?”

沈适好笑,又觉得这笑有些苦涩。他抬手抚摸上她光滑裸露在外的后背,轻轻摩挲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胸前风光大好。沈适没说话,仰头凑上去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察觉到她肩膀往后在缩,他笑着,又很快松开,躺平,抬眼看她。

陈迦南打了他一下,沈适笑了。

他声音平静温和:“既然说到这,那就聊聊。明年你先过去,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那个时候多鱼肯定会走了,我们就过来。”

陈迦南不知道他这样打算,一愣。

“大不了和以前一样,我两边跑。”沈适说,“你去上学,我在家看孩子,忙的时候,他们俩放托管,也不错。”

陈迦南咬咬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适拨了一下她的唇,笑了:“抿这么紧?怕我咬吗。”

她白他一眼,推开他的手。

沈适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但我有个条件。”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同意,她瞬间好像又找回了场子,高傲的睨了他一眼,问:“什么条件?”

沈适说:“我们办个婚礼吧。”

92 .

毛毛说:“你知道京阳有多少姑娘盼着沈适离婚吗?换句话说,就连媒体都在等待,等待一个世纪新闻。”

陈迦南笑笑,不说话。

“偏偏是你,什么都不往心里放的样子。”毛毛看着这个生命里最珍贵的朋友,“没有人不期待一场婚礼。”

陈迦南说:“我就是觉得这事挺无聊。”

毛毛笑了:“我真要好好感谢他,你现在样子真的很像多年前,清高自傲什么都看不上眼,嘴里的话能气的老夫子从地底爬起来。你知道你刚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有一天你要是离了,这世界上就剩我这一个亲人,到时候我可以为你抛夫弃子。”

“得了吧你。”陈迦南笑。

毛毛问:“你真的不期待?”

“我都三十二了,期待个屁。”陈迦南说罢歪了歪头,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不过话说回来,我喜欢看他宴宾客,穿着一身西装晃荡在人群里,推杯换盏的样子。”

毛毛:“能别这么肉麻吗?”

“滚。”

93 .

后来在写《西城往事》这个故事的时候,周逸作为作者问过她:“你和他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

陈迦南当时坐在副驾驶,偏头看窗外。

算起来已经是很

多年前的事了,不是在林老师的家,那是他们第一次认识。要说第一次见,或许更早。

可是奇怪,陈迦南始终记得。

那一年他刚回国,好像二十六七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京阳翻云覆雨的公子哥。有那么两年,他目中无人恃才傲物,圈子里都叫他沈公子。有一天犯了事,听说是打了个挺有背景的官儿,被沈老太太发配到A市面壁思过。他在A市待了三年,收了棱角,慢慢变得沉稳,漫不经心之间耍耍手段,饭局上谈笑风生,从容却淡漠。后来,很多人便开始叫他沈先生。

陈迦南遇见他是在一个酒店门口。

他从一辆黑色宾利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顿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没着急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对林秘书说:“你先上去。”

“今晚要见的几个人都很重要。”林郁提醒。

林郁当时还是个年轻男孩,却很老成,仅仅挺直了背站着,就让人觉得能走在那样一个男人的身边,不可小觑。

他声音微沉:“我抽根烟。”

那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再见面到认识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时而想起那个夜晚,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了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