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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次桑雀借口手伤复发、没力气完成而转过来的订单,程酌并未多想,只主动问:“你想画什么?”

头像是只鲤鱼的“甲方”立刻发来一长串寒暄:“是这样的,我想先问问老师可以画攻嘛TAT没有质疑老师的意思,但是您的作品都是少男少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现在的小朋友真有意思,程酌淡笑打字:“可以。”

网友立刻发来张照片:“那就照这个体型画哦,麻烦老师了。”

刚喝了口威士忌的程酌直接被呛到,立刻扯过纸巾,边擦边盯着自己的遮脸照片惊魂未定:这可不是什么参加活动的现场照,而是他在家中厨房做饭的偷拍。

鉴于这辈子只给一个人做过饭……

程酌再度点开小鲤鱼的头像,几度欲言又止。

甲方等不到回答,急性子地追问:“可以吗老师?”

程酌望向工作室的木门,忽然有些共情蒋青:这个小云礼,刚刚不是还说要复习网课吗?究竟躲在房间里乱搞什么?

他人生中难得遇到无法应对的时候,犹豫过后打字问:“……这谁照片?”

小鲤鱼几乎秒答:“我老公。”

现实中云礼从来不好意思讲出这个词汇,为何可以在网上对着陌生人大言不惭?

程酌的心情相当微妙,过了几秒才继续:“有什么创作要求?”

这回小鲤鱼更是不假思索:“军服,捆绑,克苏鲁触手强制。”

话毕他又补充:“要高|潮脸哦,谢谢大大。”

…………

……

程酌被硬控了好一阵子,艰难地察觉到了某些逻辑漏洞:“你不是要画攻吗?”

小鲤鱼回了个脸红的表情:“就是攻被触手欺负起来才带感嘛,你懂吧大大?”

我懂什么?我当然不懂!

程酌眯起深邃的眼眸,开始反思云礼的思想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危险。

走神之际,小鲤鱼嘱咐:“我还有事,下了哦,打好草稿记得发我,爱您~”

……爱谁?

程酌望着灰掉的头像,以及一片空白的画板,真不知桑雀是怎么遇到这个烂摊子的。

但总而言之,谁能画得了自己的涩图?

嫌弃地丢掉数位笔,程酌不禁扶住额头。

*

,道歉视频编辑个七七八八,云礼便困到遭不住了,早早就倒在大床上抱着汤圆浅眠。

他依然是那副梦中少年的完美模样,听到声响而迟钝张开的双眸更是无比纯洁。

可惜刚刚“接单”的程酌却只觉心情微妙,坐到床边问:“复习完了?”

之前因为稿子被抄袭已经请来律师操心,云礼不想再跟他细聊道歉的事引发担忧,便困困地嗯了声,继续贴着肚皮朝天的汤圆打盹。

又开始谎话连篇,小狐狸……

程酌是真搞不明白他脑袋里在想什么,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张画稿,微觉荒诞,不由失笑。

云礼再度张开眼眸,警惕道:“你怎么老看我?”

程酌反问:“不行吗?”

他平日甚少有这类语气,云礼不由小心打量,又回忆了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自觉毫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