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在徐籍的三子之中?,他最没有存在感,因而最是愤恨不?平。这?次徐籍没有治他的罪,难保他不?会丧心?病狂,以为是徐籍在为他撑腰,转过头来治姬萦的罪。”
“要不?然,称病不?去??”谭细细一边说,一边和正在撕扯他官帽的小猴子作斗争。
“不?妥,如此便?落了下风。”岳涯摇头。
“嗐!要某说,还怕他咋的?某带上某的家伙,和姬姐一起去?,干他爹的!”秦疾愤而一拍茶桌,吓得?那竹石纹的青瓷小盘带着?盘中?七八个红枣一起跳了起来。
“就是!带上我,我们一起掀了州牧府!”唯恐天下不?乱,无处发挥神威的孔会大声附和。
“砰”的一声,是他话音未落便?遭身后的孔老拿起拐杖敲了个响亮的爆栗。
姬萦先听了众人的意见,不?反对也不?赞同,等大家都说完了,她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
“徐见敏虽然恨我坏了他的粮场,但看在我背后是宰相的份上,也不?敢公开治罪于我。此次邀我登门赴宴,十有八九,是看上了钱张严曹四家的抄家所得?。”
这?个结论,是姬萦和徐夙隐商议后的共同结论。
徐夙隐因为身份特殊,理论上是监察她的,因而没有参加今日的议事。
“若是如此,万不?可退让。”岳涯马上说,“徐见敏性贪婪,一开先口,便?源源不?绝。”
“我也这?样想。”姬萦说,“我辛苦抄的家,我厚着?脸皮得?罪的人,他隔岸观火不?说,暗地里还使了不?少绊子,现在要我把到手的钱吐出来,真?是异想天开。”
“大人——下属有话要讲。”
花厅下首位置,坐着?一名清瘦的年轻文官,是由岳涯举荐的暮州才子荣璞瑜,最近才加入姬萦的心?腹团,由于是暮州出身,对暮州的弯弯绕绕了如指掌,在铲除暮州四害的过程中?,很出了一些力。
见他神色犹豫,姬萦鼓励道:“你但说无妨。”
“州牧助纣为虐,鱼肉百姓,我们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大人出现,暮州还不?知要笼罩在钱张严曹四家的阴影中?多久。但下属既已?效忠大人,有些话便?不?得?不?说。”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人才德虽然远在州牧之上,但州牧再怎么也是大人名义上的上峰。因着?暮州四家,大人已?经让州牧不?悦,若再把他得?罪狠了,恐怕今后会有很多麻烦。这?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姬萦耐心?听完,说:“我自然也不?想与徐见敏闹得?太过难看,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荣璞瑜得?到鼓励,揖手说道:
“州牧上任之时,随行人员中?有许多貌美?婢女,其中?有一异族女子,名告里,乃是云州之人,听说是州牧来暮州上任时,在路上偶然救下的丽族女子。暮州四家看出州牧喜好,搜寻了许多风格各异的美?人相赠,但仍以告里尤其受宠。”
“州牧后院中?,有女子怀孕,但最后往往不?知所踪。唯有告里,顺利生下了一名男婴,此后被州牧纳为侧夫人,如今又?再次怀上身孕,州牧对她格外?爱重,允她主持中?馈,犹如正室。”
荣璞瑜抬眼看向坐在上首的姬萦:
“大人若要中?间人从中?斡旋,以下属拙见,告里便?是最好的选择。寻常人很难见到告里,但大人身为女子,要想与后宅中?的告里取得?联系,比旁人轻松许多。”
姬萦沉吟片刻。
能少个敌人自然最好,她开口道:“荣兄所言有理,只是我不?知如何才能联系上告里。”
“告里院中?的陈姓花匠,其妇正好是下属的奶娘。大人若是有意,下属便?让奶娘代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