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云眨眨眼,也伸出两根手指附和:“嗯呢。”
思晏也竖起拇指,“有魄力。”
两人?比肩,思晏抄起她的臂膀,飞身上房,避过耳目,迅速跨过几方院落,落在街上,红雨正在那处等候,她吹响口哨,红雨便长嘶一声,就近的黑鱼闻声后,立即附和,自马厩狂奔而?出,找到两人?。
一道跟随而?来的,还有无?数护院和府卫,焦侃云一笑,翻身上马,“黑鱼,快跑!”
于?是两人?驾着马飞快地消失在了街道。
一路奔至金玉堂,到了忠勇营把守的地界,无?人?敢闯。焦侃云松了口气,“这次真要谢谢你了。”两人?走进?大堂,迂过廊子,上到三楼。
思晏说,“不用谢我。是虞斯想?你……想?你赶紧来,你爹昨天送了东西过来,他好像有点不开心,嘴里狠狠念叨了你几句,姑娘自求多福吧。”
狠狠念叨?自求多福?他以为她愿意被没收墨印啊?焦侃云憋了大半月的气正愁没地方撒,他还想?吵架不成?
她径直推开虞斯的谈室门,周围有军卫把守,斜眸看了她好几眼,却无?人?敢拦。
虞斯早听见门外动静,垂眸状若不知,看着手里的密报,心已飘到了门边,余光扫向朝自己走来的焦侃云,待她走到面前,才缓缓抬眸,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不是你收到墨印后眼红巴巴地让人?去接的?章丘笑喷。见两人?都乜眼看向自己,才讪讪地闭嘴,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立着。
焦侃云坐在虞斯的案条边,双手环胸,“听说你对我很?不满?我先说好,没来赴约,不是我怕了你,也不是我认怂打算收笔不再写下册,更不是我因太子案牵扯过多而?胆怯。我是被关了禁足。”
“知道。”虞斯掀唇一哂,“焦府千金在准备斗诗会择选佳婿,写诗写得上了头,头昏脑热生了病,樊京城众人?皆知。”
“明知我有苦衷,那你为何还在背后蛐蛐儿我?小人?之行。”焦侃云从包袱里拿出一摞厚厚的书纸拍在桌上,“下册的纲要我已尽数完成,另附有三张草图,侯爷若是承受得住的话,拿去看吧。”
虞斯笑容一滞,起身挥掌掳过来,低头过目。
只见纲要如?树枝一般,分叉盘错,节节高升,每一个枝丫都对应着一个要点,其中核心概要有三:
一、忠勇侯身段可观,一直不肯脱衣示人?却为哪般?附图一张,自行审阅。(草图上,他俊美的容颜下,茂密的体?毛布满上身,十分可怖。
二、忠勇侯身手不俗,一直不肯执械亮相却为哪般?附图一张,自行审阅。(草图上,他英武的身姿旁,吃剩的废械堆积成山,十分可怖。
三、忠勇侯身价高升,一直不肯流财外露却为哪般?附图一张,自行审阅。(草图上,他风流的眉眼边,抱财的奴仆尸首高挂,十分可怖。
焦侃云是个癫子吗?有这么?写“人?”的吗?浑身长毛,嚼木食铁,还有吊钱观尸的怪癖,若说上册抹黑的是他的为人?,那么?下册,就是没打算让他当人?。
焦侃云悠悠道:“可千万别恼羞成怒,想?着撕毁了事,须得拿出你敢让我在面前坐写的气量来才好。若真是这么?不争气,当着我的面撕了倒也不要紧,我都记在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