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浔只能问峻叔:“峻叔,我们去哪里吃饭?”
“孟小姐,三?少今晚有安排,回澜山吃,”想来?怕孟浔误会,峻叔先?道:“厨子们应该早就做好了饭菜,回去就可以吃了。外面吃的不干净,澜山里的厨师各个都是老手了。”
已经安排好了?甚至回去就可以吃。
他为什么那么笃定她一定会去?
难怪他说舒心饭,原来?是他下了飞机就来?寻她,也早拟定好今晚的饭菜,若是失败了,会不顺心,所以不舒心。
孟浔嗯了声,望向窗户外。
居然?破天荒的想,还?好今天答应他了,否则他吃的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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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澜山的时?候,兰濯风已经醒了,经过上次在这里欣赏风景太入迷导致崴脚后,孟浔这次来?就目视前方,生怕再有什么台阶和下坡又崴次脚,若真有,那真是会闹笑话。
直到进门后,孟浔才呼的松了口气。
安全了。
孟浔这样走路都心惊胆战的样子,落在兰濯风的眼?里,他半玩笑半认真的说:“不如我把?门口的拱桥夷平,免得你以后来?,都会神?经紧绷。”
“我知道你是讲究风水的人,拱桥肯定是有它存在的道理?,不必为了我去改掉,”孟浔觉得这样说不妥,又加了句:“而?且我又不常来?。”
“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你不需要为我着想。”兰濯风带着孟浔走到了后院的园林内,拉开凳子绅士的邀请她先?入座,看着她说:“会伤害到你的东西,让它消失就好了。”
不管是拱桥,还?是其他。
这是多狂妄的话,但孟浔相信,兰濯风是有这个实力做到。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保护着。
尽管她再怎么划清心里的界限,被他保护这点?,孟浔不得不承认。
她不作回答,走上前入座,低声说了谢谢。
他们今晚在园内用餐,这里凉亭美景,灯笼高挂。伴随着月光照下来?,有几分水墨画的感觉。
孟浔也不懂是不是他平日晚餐赏月的习惯,便没有问,只觉得风景好、空气好、认为他是个会享受生活的。
只是面对着面前的美味佳肴,眼?花缭乱,她心里受惊,忍不住嘀咕道:“你来?找我拿领带,还?得请我吃顿饭,上百道菜。划不来?的,干嘛要在意一条领带,干脆不要就好了。”
“不去拿领带都不知,你在学校那么受欢迎。”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说的是什么。看来?他没有忘记这号人,至少今天是过不去得了。
“无事献殷勤,好端端请你吃个饭,他对你是有意思的,”兰濯风整个背部?靠在椅子,两?边的灯笼发出暖黄的灯光,他那张骨相的绝美容颜,在灯光中暴露,眼?神?定在她身上,像要逼她说出个所以然?:“我应该没破坏你们的约会吧?”
这话问的,但凡陈彬彬一走,或者她上了车,再不济,进到澜山前问,她都觉得她是真的绅士。而?不是把?她带来?澜山,面对面坐着吃饭了,才来?问这句话。
他无非就是想知道她会不会应陈彬彬的约。
她偏偏就不回答,就和他唱反调,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