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相的意思,是要我举兵胁迫君上让当今左相下野?且不说此事能不能成,我只问郭相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郭振海显然很不高兴:“贤侄莫要忘了,那谢文喆与你也是有仇怨的,若除了谢文喆,与贤侄也是大有裨益的呀!”
“郭相口口声声说谢相会对我不利,可是眼下现象也并未做出什么有损我将军府的事情,我为何要主动找这个麻烦呢?”
郭振海气的面红耳赤,大声斥责道:“贤侄这话可真是没有道理!须知你我已是结盟,怎好只顾个人得失!”
张野冷冷一笑:“郭相记性差了些,想必你我之间的有些话是记不太清了。既是如此,那我不妨帮助郭相回忆一下,当初我的原话是:‘若那谢相当真与我作对,我便与郭相商议着如何回击便是’,而眼下阿……谢相并未动手,怎么郭相还要勉强我主动去招惹是非呢?”
郭振海被张野堵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叫他就此偃旗息鼓,他又很不甘心,只好又再搜肠刮肚的找寻说服张野的说辞。
“贤侄啊,我这都是为你好啊!”郭振海努力做诚恳状:“眼下谢文喆可是正彻查贪官,若他把矛头对准将军府,贤侄那时岂非是悔之晚矣?所以与其被动,不如先行出手才更有利,至少能占个先机啊!”
张野心中恨不能拔剑把郭振海切段,此时真是懒得跟他说话了,只想快点打发了他去。
“郭相此话未免杞人忧天了些,我张家历代忠于大曲,自然不会起兵乱政,这等致使朝野大乱的动作,我张家是绝不会参与的。是以郭相所求,恕难从命!”
郭振海还想再劝,张野却是不想再听了。
这厢郭振海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那厢的张野便已经高声唤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昂首挺胸的进来,张野朝着郭振海微微抬了抬下颌:“送客!”
于是当朝左相便被架出了将军府去。
郭振海坐在自家的轿子里闷闷不乐,一来他被赶出将军府的时候未免也太过丢脸,二来他觉得明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就被张野这般坚决的打了回票……左思右想越想越气!
他觉得张野真是特别自私,说好联手一起对付谢文喆,眼下他却半点力也不肯出,看这架势,想必是要等自己将谢文喆斗败后他好坐享其成……这种盟友也真是可笑!纵是个将军又如何?这点胆识还不如那个神棍一般的国师!
想到国师,郭振海忽然又记起了与逍遥真人曾经的赌约。
当初逍遥真人说他算出了张野与谢文喆有勾结,那时的郭振海是一百个不信。
然而可今天张野这样的态度,却让郭振海心中也有了怀疑的影子……
如果张野真的跟谢文喆早就勾结在了一处,那么张野的态度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郭振海心下微惊,急忙掀了轿帘大声呼唤道:“郭顺,郭顺!”
轿子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凑近轿窗,低声问:“老爷,有何吩咐?”
前来应声的却并非是郭顺,而是郭府另一个总管胡忠。郭振海愣了一愣,这才想起郭顺已经被调拨了去伺候郭四郎了,如今想必已经被处置了……
想到这里,他心绪不禁更加烦乱,对着胡忠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嘛?吩咐轿夫,去凝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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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仙观中,郭振海坐在逍遥真人的茶室中唉声叹气。
“我早就与相爷说过,那张野并非真心与你我结盟,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