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防线一散,劝降便容易了很多,只是忠诚度不容易保证,张野另有办法,凡是投降的将领,他都要他们给自己的家小写信,然后派几人带着信去旅国将这位降将的重要家人接出来安置在百废待兴的乐丰。如今旅国损兵折将,哪里还顾得上看守被俘武将的家眷,因此几乎都可以很顺利的把人接出来。
如此一来,张家军的军饷也能发了,粮食也足了,更有熟知旅国内情的降将听命麾下。
这还不算完,要知道除了将军,还有三万普通士兵呢!旅国连将领都赎不全,哪里肯用良驹赎普通士兵。
然而张野已经放了十几位旅国士兵,状似好心的叫他们替被俘的人给家里人传口信:只要能有一匹马,就可以换回自己的亲人。
旅国发动这场战争已是十室九空,本来宣扬的必胜变成惨败,本以为丈夫儿子已经死在战场,谁知还有机会让他们活命!
在旅人皆充满希望的时候,旅王却一盆冷水泼下来——禁止旅人以任何理由交易马匹。
亲人生的希望被自己的君王生生掐灭,旅人哪里肯乖乖认命,一时间旅国到处都有小规模的暴动,而有更多的人不顾旅国的禁令,偷偷的牵了马来与张家军交易。
柴胜高兴的疯了,每天看见战俘仿佛看见了金银,笑的牙不见眼。他和小包勉强算是不打不相识,二人算计着,截杀旅军那天除了这些被俘的,还有好多逃跑的呢,那可都是银子粮食马匹啊!
于是这两位整天拉着队伍在乐丰周围搜索,要是能逮到一个旅国逃兵就跟发了财一样,就这样生生把乐丰的治安水平提升到了一个路不拾遗的档次。
第89章 二少
西疆一切都步入正轨,张野终于能返回繁阳了。
一封军报百里加急送往繁阳,而比军报更早到的,是张野的家书。
谢文喆见了信,唇角忍不住的上扬,嘴上却嫌弃道:“说好五月便返程,眼下都已经将近七月了,才来封信说要回来,想必是繁阳没什么可惦记的,这才如此拖沓!”
随安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您每天催我去将军府问消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每天我做贼一般早晚各去一次,搞得人家见了我就一句:‘随安今儿没信儿!”’随安说着,弯腰捶腿:“哎呦,我这腿啊,都跑细了!”
谢文喆笑道:“好了,知道你辛苦,明日饶你一天空闲,你可以去找你的珊瑚腻歪了。”
听了这话随安笑的开心:“还是我们少爷懂得体恤咱,随安谢过少爷!”
说完又凑近谢文喆:“少爷,珊瑚与我说,夫人那边一直在求老爷,要让您举荐二少爷呢。”
谢文喆点一点头,他如今当上了宰相,自然是水涨船高,谢老爹眼见着大儿子出息,不免想要让他提携一下小儿子,这都是情理中事。
刚到家门口便见谢老爹的随从守在门旁,见谢文喆的车回来的便转身跑了,谢文喆叹气,对随安道:“备好糕点和酒水,一会我爹就过来了。”随安领命而去,回来时果然就见谢老爹已经在谢文喆的小院里坐着了。
自从谢文喆和离以后,谢老爹总觉得他是被宋氏搅了好姻缘,听说那郑婉仪回家后就殉情了,谢老爹吓得够呛,生怕谢文喆也情根深种跟着一起想不开,万幸自己儿子坚强的挺住了,而且情场失意官场得意,竟弱冠之年便做了左相!谢老爹很是引以为荣,但是对不起这大儿子的事情太多,见了谢文喆就有些打怵,此时坐在这小院中浑身都不自在。
“父亲好些日子未曾来过,不知今日是什么大事叫您走这一趟?”
谢老爹讪讪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谢文喆笑了:“本就住在一处,怎的倒像是两家人似的。”
“一家人一家人,”谢老爹是一时半会无法开口说要求,只得费尽心思找话题铺垫:“既是一家人,你好歹也是咱谢家的长子,住的这么偏也不是回事,不如就搬到主院东厢去住……”
谢文喆摇头:“不了,我已经买下了郑超仕之前的那座房子。”
谢老爹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