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就不一定了。少爷您还是快点回家换身衣裳比较稳妥!”
于是谢文喆与随安紧赶慢赶的回家去,刚进门就发现张野已经在了。
“怎的一身脂粉香?你去和丰楼了?”
张野开口便直击灵魂,谢文喆只好讪笑着递面人给他看,口中说着:“今日去探了消息,明日只怕郑超仕就要叫我去左相府了,想必要更晚些。”
张野听到郑家便觉棘手:“可是郑家向你要人了?”
“人今日就被放回去了……”见张野瞪大了眼睛,谢文喆忙又补上一句:“我有意放走的,这般关着总是隐患,趁着现在太子遗孤闹得沸沸扬扬,左相府腾不出手来管女儿的。”
“那如今可是要跟郑家撕破脸了么?”
“那便要看我的本事了!”谢文喆得意道:“郑婉仪回到郑家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告状,而第二件事,便是要感谢放她出小院的恩人了。”
“恩人是你安排的?”
“这位恩人只怕会成了郑婉仪的噩梦……”谢文喆长叹一声:“失了心中所系,他便如坠入深渊后的修罗,再没有什么能拦住他复仇了。”
郑婉仪此时正在高氏的怀中痛哭,只说自己被谢文喆如何苛待囚禁,将高氏说的怒火中烧,与郑婉仪一同痛骂谢文喆,待到骂的痛快了,高氏也不免问起郑婉仪:“那谢大郎为何要如此对你!难道就不顾及咱们郑家了么?”
郑婉仪不说话只是哭,她下手杀人的事情,郑超仕与高氏都是不知道的,当初也不过是左相府的管家出面便压着京兆尹平了此事。
此时高氏问的急了,她便嚎啕道:“母亲还不信我么?那谢文喆便是个断袖,如此才苛待与我!”
高氏总觉得事有蹊跷,然而女儿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下去,只盼着郑超仕那边的问话能有个结果。
此时的郑超仕正在与带郑婉仪回家的恩人说话。
“小人参见左相大人!”这人全然不以恩人自居,半跪地施礼,态度放的十分谦卑,口中道:“小人姓陈,曾在戍边的西路军七营中任陪戎副尉。”
郑超仕自是不将这小小的从九品武职放在眼中,但这人好歹救了自己女儿回来,言语上总要客气些:“陈副尉快快请起。”郑超仕做了个虚拖的手势,又示意下人拿来百两白银:“这些来谢陈副尉送小女回府。”
不想陈副尉并不接银子,只是双膝跪倒在地,口中道:“我与婉仪相识已久,彼此倾心,只求郑相爷成全!”
郑超仕大吃一惊,急忙遣退众人,厉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副尉不卑不亢:“我与婉仪两年前便相识于万佛寺,小人出身微末,为了配的上她特去从军,指望能以军功升迁,日后可以风光迎娶。怎料一朝传来消息,婉仪竟已嫁人,小人自边关回返,路上耽误了些时日,原本已经死心,谁知那谢家竟待婉仪十分严苛。小人不甘心婉仪吃苦,遂将她带回郑家!只求相爷成全!”
郑超仕气的面色铁青却不好发作,只怕这事情闹出去阖家成了别人的笑柄,遂好声好气的招待这位陈副尉客房休息,转身就杀了去后院找郑婉仪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