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从纳彩、问名,直到大婚,每一个环节都十分繁琐。
尤其霍瑾瑜的情况与以往不同,她要迎的是男后,为此礼部从婚礼准备之初,就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各种典籍、规矩祖制背的滚瓜烂熟的官员表示,他们也没办法,实在陛下这事以往他们没遇到过,没有前例给他们做示范啊。
忙了一天,终于所有环节都结束了,不止霍瑾瑜松了一口气,礼部那些官员也终于能歇息了。
……
大婚过后,谢少虞就从养心殿搬到了坤宁宫。
霍瑾瑜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坤宁宫,感慨道:“若不是你,恐怕朕不会回到这里。”
邓皇后病逝后,坤宁宫就空了下来,她也搬到了其他住处,这里存储了她不少回忆。
谢少虞见她神情怅惘,猜测她应该想起了邓皇后,便不打扰,静静地守着她。
霍瑾瑜回过神,就对上谢少虞温柔的有些发腻的眼神,抽了抽嘴角,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
她果然不适合走言情路线。
谢少虞:……
“咳……”霍瑾瑜平复了一下心绪,压下心中的吐槽,打趣道:“谢少虞,成了朕名副其实的皇后,现下有什么感想?”
她更想问,身为这个时代古今第一个明媒正娶的男皇后有什么感想。
谢少虞神情坦然,唇角扬起浅浅的笑容,“这下微臣这个‘谢后’算是名副其实了,那些人再酸只能放在心里了。”
“噗呲!”霍瑾瑜忍俊不禁,含笑点点头,“说的很对!”
两人正说着话呢,殿外内侍禀报,说霍月浅、霍云深来了。
霍瑾瑜、谢少虞出了内殿。
霍月浅、霍云深向他们行礼,“儿臣拜见娘、爹。”
“都起来吧。”霍瑾瑜示意他们平身,看了看天色,有些纳闷道:“朕不是听说,你们今日与大哥有骑射课要上吗?”
两个小家伙七岁开始跟着毅王学骑射,虽说年纪小,但是两人的身手和力量都比她好多了——此乃毅王亲大哥的评价。
霍瑾瑜对此表示,她是皇帝,又不是将军,而且为了顺应潮流,已经努力精进她的骑射功夫了。
霍月浅:“大舅舅不小心将腰闪了,让我们绕场骑了两圈,就给我们放假了。”
霍云深歪头担忧道:“娘,我听说腰对男儿很重要,大舅舅会不会出事?”
“……”霍瑾瑜差点被口水呛到,“咳……腰对任何人都知道,大哥他可去看御医?”
霍云深闻言拍拍胸脯,“还是我与姐姐送他过去的。”
说完,他目光哀怨,“娘,你与爹大婚那天,我和月月的腰都快累断了!我感觉现在都没有休息过来。”
撒钱可是个体力活,当天觉得还好,到了第二天,他就感觉自己的腰与腿都离家出走了。
“停……别说你的腰了,既然不用上骑射课,那就去顾问处帮忙吧,反正你们也没事干。”霍瑾瑜当即打断他的话,省得他闹出更多大笑话。
霍云深闻言,当即傻眼,“顾问处?”
他行吗?
他配吗?
当今天下,最令人羡慕的官场路子,就是科举取仕,入翰林院,接着入顾问处,成为天子顾问学士,衣食无忧,有宅子、出入有马车,在顾问处待个几年,然后外放到地方历练,若是熬下去,再回京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天下人都知道顾问处的人有多聪明。
他虽然是皇子,但是也才十岁,就算认了不少字,也是孩子啊!
霍月浅拱手道:“儿臣遵命!”
霍云深瞪眼,犹豫了一番,这最终咬牙道:“儿臣遵命!”